美人就眼前,许是怕惊了沈知窈,顾琒按捺住想要上手的冲动,他咳了几声,才道:“听说五弟在刑部一直都被人打压,我前几日结识了中书侍郎的儿子,我与他一见如故,若是能他能帮着五弟在其父亲跟前说上几句,说不定五弟以后的官途也会好起来。”
沈知窈讶然道:“有这样的好事二哥怎么不亲自去同夫君说,想来夫君定会干感念二哥的。”
顾琒看着沈知窈那张在月光中愈发柔和的脸,咽了咽口水道:“五弟素来行事光明磊落,性子也直,不懂得官场的这些弯弯绕绕,我好几次想要劝说,差点被他骂了,真是不知道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且他自打跟你成亲这么久以来,一直忙着刑部的事,也不多陪陪弟妹,想来弟妹心里也颇苦。”
顾琒以为最后的话说到沈知窈的心坎上了,并不觉得当着自家五弟的夫人面,说顾昭的不好有什么不对。
说完他仔细观察沈知窈面上的神色,发现沈知窈被他说的变了脸色,于是继续说道:“五弟一直忙于公事,就连五弟妹落水差点丢了半条命也不曾过问,想来五弟妹心里对他有怨,但是希望五弟妹不要太过责怪五弟,五弟也是没有办法,他一直郁郁不得志,所以难免会觉得没有脸见你,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不开心,可以来同二哥说道说道,二哥一定会帮你教训五弟的。”
这边顾琒在使劲地给沈知窈上眼药,但是沈知窈知道沈瑶落水的那段时间,顾昭也在外面因为调查案子而遭到埋伏,差点丢了性命,才会在一个月后才回到京中。
这件事情顾昭并没有跟谁说过,就连沈瑶也不知道,要不是后面有人想要拿这件事情挑拨离间,顾昭也不会主动道出来。
沈知窈见顾琒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拿帕子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顾琒被她这一动静吓到了,才停住了脚步。
沈知窈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在这里吹多了风有些风,二哥说的话我都知道,只是我与夫君是夫妻,自然要体谅他,夫君在刑部做的是掌管生杀的事情,自然不像二哥这般悠闲自在,即便是在国子监做事,领的也是闲差,自然有多的时间陪着二嫂。”
她这话明褒暗贬,顾琒乍一听觉得沈知窈是在夸他,可是仔细一听便又觉得有些不舒服,感觉沈知窈是不是在拐着弯说他没用。
他伸手假装不经意间拍了拍沈知窈的肩膀,悠悠道:“我不像五弟那般有抱负,我只要能够勉强温饱就行,剩下的时间自然是用来陪着阿瑜。”
沈知窈巧妙地避开顾琒的手,眼中毫不避讳地闪过嫌恶,他口中的阿瑜自然说的是孙氏,但是沈知窈知道他不在国子监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要么在哪位少爷设宴的场上看舞姬跳舞,要么在花柳巷喝酒。
就他这样的也配跟顾昭比?
顾琒不知道沈知窈心里嫌弃他到了极点,只以为这五弟妹害羞,他靠近沈知窈,伸手抓起沈知窈的手,语气急切:“五弟妹,我知道五弟平日你甚少陪你,你若是寂寞了,二哥愿意替五弟帮你缓解深闺寂寞。”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知窈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感觉被顾琒碰过的地方脏了,她拿着帕子隐晦地擦了擦。
顾琒知道不能把人逼急,只得道歉:“是我鲁莽了,只是我第一见到五弟妹就喜欢上了五弟妹,日思夜想地实在是煎熬,你素来心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二哥为情所困吗?”
这话差点没叫沈知窈笑出声,顾琒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这种人她在前世也遇到过,甚至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后来被她算计至死,也还以为她只是单纯需要他怜爱的女子。
“蠢货。”
“你说什么?”
她这二字说得极轻,顾琒一时之间并未挺清楚,但是他现在不敢再碰沈知窈,只是一双眼睛仍旧在沈知窈的身上。
影七在暗处看着顾琒那只咸猪手碰到沈知窈的时候,在心里怒骂了几下他,正准备出手替沈知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