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故意说出来诈她的。
思及此,赵妈妈便面露无惧,她站直了身子对着沈知窈大喊冤枉:“五夫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老奴在侯府中这么多年,不说别的,我每天为侯府劳心劳力,即便知道这差事吃力不讨好,但也是不敢懈怠,五夫人不用管家,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辛苦。”
她这话说得,直接给沈知窈扣了一顶养尊处优,不体恤下人的帽子,沈知窈垂眸看了眼站在阶下的赵妈妈,这人身材发福,身上穿得料子都快赶上她现在的了,一双手看着也没有老茧,怎么看都不像是辛苦干活的下人。
她笑了一下,对着赵妈妈道:“瞧赵妈妈说得,我也不过随口说说,你怎么就急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呢。”
赵妈妈:你随口说说都能这么精准的吗?
话虽如此,沈知窈到底是主子,赵妈妈只得赔笑:“五夫人说笑了,老奴怎么敢。”
“您怎么不敢呀。”
沈知窈轻飘飘地接话,她换了个姿势,改成斜倚着圈椅,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柔声软语:“你连我院里下人的月钱都能克扣,改天岂不是了连我身上吃穿用的都能克扣了?”
赵妈妈心道沈知窈总算是进入正题了,她是脸上依旧是诚惶诚恐的笑:“老奴已经跟春桃说了,五夫人院里多余的花销须得从下人的月钱里扣。”
“哦?”沈知窈假装不懂,问她:“既然我院子是这样,那么母亲的院子也是这样?其他人的院子也是这样?”
早就知道沈知窈会这样问她,赵妈妈道:“自然是这样的。”
“你胡说!”一旁的春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对上赵妈妈:“你这老货仗着夫人不懂就想着骗夫人,明明我看着你给其他院里下人的银钱并未变!”
被春桃揭穿,赵妈妈也不慌,她辩解道:“你是不知道,别看其他院里的月钱不少,但是多余的开销她们都是自己出的。”
沈知窈看着她睁眼说瞎话,她只得道:“赵妈妈,听说上个月你那小儿子刚成亲。”
赵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问这个,只得回答:“劳夫人还记得。”
“不知道赵妈妈私底下给你那小儿子的一箱白银,现在可还在他那住处?”
她这话一出秋梧震惊得拿眼去看赵妈妈,只见赵妈妈眼神飘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露出惶恐地表情:“老奴不知道五夫人说的什么白银,老奴在侯府做一辈子活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沈知窈点了点头:“是啊,那么这些银子是哪来的呢。”
她越是轻描淡写,赵妈妈心里就越怕,她拿不准沈知窈是不是真的知道这箱白银。
沈知窈自然知道,而且她还知道这箱白银在哪里,她记忆很好,即便只看过一遍原书,但是里面的很多东西她都记得。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赵妈妈捞了这么多油水,全是因为赵妈妈的小儿子李元跟顾二关系很好,知道顾二觊觎沈瑶后,为了讨好顾二,还曾买通下人给沈瑶下药,而他不止一次买通侯府的下人了,他用来买通他人的银钱就是赵妈妈给他的。
而他害得沈瑶差点真的失身于顾二,幸好顾昭及时赶到,顾二才没有得手,但是因为这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即便沈瑶告到赵氏那里,赵氏也是训斥她不检点,连自己的二哥都勾引。
就连顾昭也一起骂了,才会惹得顾昭当着赵氏的面揍了顾二一顿,为此与赵氏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但是与沈瑶之间的感情却更近了一步。
后来顾昭差不多要查到了顾二身上,结果手下有个小厮被李元用了大量的钱收买了,导致线索断了。
赵妈妈一个下人哪能有这么多银钱,全是她平日里从侯府里一点一点捞得的。
后来李元买通人给沈瑶下药的事情败露,顾昭再次命人查李元,从他家中搜到还剩半箱的白银,顾昭对他稍微用了点刑,他就什么都招了,连带着赵妈妈在侯府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