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窈不知道顾昭有没有去跟赵氏说不要为难自己,反正她装晕的那天赵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麻烦。
只是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赵氏那边又派了人来,这次来的不是翠玉,而是名叫红袖的丫鬟。
翠玉自昨天在祠堂自己把自己吓到了之后,就再也不想见到沈知窈了,一听到赵氏要差人来传沈知窈,立刻求了好姐妹红袖,让她替自己去。
这红袖模样生得不错,走起路来姿态风流,一双媚眼看谁都像是带着钩子,像是能把人的魂勾走似的。
只见红袖扭着腰肢走进了沈知窈所在的枕流院,院子的两个小丫鬟看见她之后都笑着问了好。
红袖和翠玉不一样,她心里明白沈知窈再如何不讨侯夫人的喜欢,也是正经主子,且近日来人人都说五公子前途无量,刑部空缺的侍郎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他的。
如果五公子当真成了刑部侍郎,那五夫人的身份自然也会跟着提高,且她对五公子存了点心思,她现在对五夫人和气一点,日后真成了五公子的妾室想来五夫人也不至于太过于为难她。
这样想着红袖便对跟她问好的两个小丫鬟笑了笑,然后踏着轻快地步子走向了沈知窈所在的正房。
彼时沈知窈在房中懒懒地靠着贵妃椅,手里拿着前日柔惠送她的红石榴宝石的头面细细观看,发现上面的宝石确实是很稀有。
只是这头面的样式略显老气,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顺手将这头面搁在身旁的桌子上。
秋梧端了杯用桂花蜜泡的茶给沈知窈,见她随意将郡主赏的东西一放,便笑着问她:“夫人可是不喜欢这副头面,奴婢瞧着着头面上的宝石新鲜得很,看着不像咱们这的。”
沈知窈喝了一口花蜜茶才恹恹地回答:“这副头面的样式太过老气,哪里适合我,这郡主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暗里嘲讽我老气。”
她看了一眼那头面,脑中灵光一闪而过,索性站起身子,来了兴趣:“我倒是有个法子让它们变得好看些。”
说罢在秋梧疑惑地目光下走到了窗边的案前坐下,然后吩咐秋梧摊开宣纸:“快替我研墨,我要重新给它们画个花样,等画好了你拿到外面去,让外面的人照着我这花样来打一副头面,再将这头面上的宝石取出来重新镶嵌在新的头面上。”
听了沈知窈这一番话,秋梧提醒她道:“这头面是郡主赏给夫人的,若是郡主知道夫人私自将它拆了,会不会不高兴?”
她倒也不是怕柔惠郡主不高兴,只是怕这事会让郡主觉得夫人是看不上她赏的东西,才会重新做了一副,届时是否又因为这个事给夫人找麻烦?
沈知窈自然是知道秋梧的担心,她拿着毛笔沾了沾墨水,一边画一边道:“既然郡主都将这副头面送给我了,那么现在这东西就是我的了,我就算是把它仍茅坑里面郡主也管不着。”
她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秋梧见她拿这毛笔画了几笔,很快一只小巧的珠钗就画了出来,而且这珠钗的样式还是她没见过,看着并不华丽却很精致。
秋梧也只是在出嫁前才跟着她的,所以并没有怀疑为什么沈知窈会画画,正要开口夸赞她画的珠钗,那边门口就传来一道略显柔媚的声音。
“五夫人,侯夫人有事找您,让您即刻去一趟正院。”
闻言沈知窈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差点将一条直线画歪了,她暗道这赵氏真是一天也不让她安生,看来是昨天顾昭并未同赵氏说那些话。
秋梧见沈知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想着红袖是赵氏身边的人,她怠慢不得,只好走到门口笑着回她:“你先去回侯夫人,我们夫人一会儿就去。”
红袖见出来的是秋梧,便将头往里面探了探,发现屋子只有沈知窈,并没有顾昭的身影,她心里有些失落,但面上没有表面出来,她见沈知窈依旧坐在案前,便有些为难。
她对着秋梧小声道:“侯夫人的意思是要五夫人现在马上过去,今天正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