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声,他们木着张脸离去的时候,楼月甚至还听到他们的某些人在小声嘀咕。
“救他?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怎么救?我看是让我们去送死才对。”
楼月怀着震惊的心情,收回了目光,她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手足无措的露西,1234567890125558888887444557755555555555585885855888885888588855555555555588888888899999969999999999955585555555555555555555888888学习很重要。
韩韧拿来了楼月的课表,检查了她的绩点成绩,再一次确信了这点。
他尝试给楼月提供一些服务,譬如给她准备安静的学习室,这样她就不用起个大早去抢图书馆的位置,也不用抱着厚重的书在偌大的校园里走来走去。
他做这些的目的倒是很纯粹,尽管楼月与他提出了分手,但他由衷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减淡,毕竟楼月分手是基于“学习”这样一件人生大事上,而不是移情别恋什么的。
因此韩韧无论是出于愿意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人的欣赏,还是服务心态,他都觉得他有这个责任给楼月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可以让她心无旁骛地学习。
而楼月对于韩韧的态度感到了十分的困惑,毕竟在她的印象中,恋爱分手是一件如天崩地裂般可怕的事情,她无法想象韩韧依然可以对她心平气和。
“我们是分手了对吧?”她再次和韩韧确认。
韩韧说:“是。”
既然他已经承认了这件事,那么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毕竟除却男女朋友之外,他们确实还有些必须要一起做的事,这或许就是他们依然能保持友好关系的原因。
楼月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了韩韧的做法。
那天,楼月结束完一天的复习,开始浏览新闻系的专业课程。
韩韧有些诧异,帝国理工大学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但这是对于理工科而言,新闻媒体专业就成绩平平了,很多新闻媒体专业的人入学都是计划走迂回路线——留住帝国理工大学的毕业证,然后转专业去更心仪的专业。
像楼月这样从王牌专业转到垫底专业的,真是极少数。
韩韧最初以为楼月只是看着好玩的,结果等大二填报转专业申请时,他才发现她是来真的。
“为什么?”
楼月说:“总感觉媒体里应该有点自己人。”
她这近一个学年跟着韩韧参加了一些平权运动,当然明白了新闻媒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韧看着她:“凭借一己之力,你是没法撼动整个行业,你甚至连一份新闻报道都没法决定。”
“我知道。”楼月叹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撼动一个行业,这么有出息的想法不是我该有的。我只是想把真相偷出来,存档,如果能碰到一位有识之士,我就把资料给他。”
韩韧说:“如果碰不到呢?”
“如果碰不到……”楼月咬着笔头,“那就等我死了,再把它公开吧。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她一笑,托着脸颊,“我这样果然还是太懦弱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娜她们,对吧。”
她说的安娜,是他们活动认识的Omega。安娜可以说符合了所有人对一个革命者的刻板印象,勇敢,不畏惧牺牲。
与安娜相比,楼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楼月也时常反思,但没有办法,她始终做不到孤注一掷。这让她沮丧不已。
韩韧平和地说:“没有规定,一个人必须要为一群人牺牲。”
他当然知道楼月的缺点,胆小,懦弱,自私,这样的她,站在安娜身边,就如同一轮月亮怯怯地挂在太阳一旁。
但那又如何?
韩韧仍旧爱她每一次的怯懦与瞻前顾后,她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