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呼吸将他的喟叹送到了楼月耳边，她对这个告白不是很在意，只是笑了笑，道：“我们的程序反了。”

她的两只脚穿好了鞋子，她便轻盈地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准备回家，因此她没有看到韩韧

哀怨的目光。

她还没有说‘我爱你’，韩韧想。

楼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韩韧谈起恋爱，她并不觉得这段恋情特别美好，也不觉得它不够美好，她只是很普通地在经历着一件名为恋爱的事而已。

她向好友打听，一个合格的恋人会选择怎样的约会地点，又该如何应付恋人之间必然产生的相处间的矛盾，她认真的模样像是在做什么攻略，多多记着‘种草景点’，默默删去‘拔草餐厅’。

然而韩韧并不是任何一款可以简单归类的恋人，他在他们恋爱的第一天，询问楼月：“你最后把那个德牧标本找回来了吗？”

楼月道：“当然。”她抬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尾戒，“我不能让他在外流浪，于是我还是把标本火化了，用它的骨灰做了这枚尾戒。”

韩韧觉得他勃/起了。

“这很好，戒指很美，你的手指也很漂亮，它们很登对。”还好白大褂足够长，可以遮掩一下，但尽管如此，韩韧也不敢在那戴了尾戒的手指上多停留片刻的目光，那一定会更糟糕的。

“你有其他喜欢的首饰吗？”

楼月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戴首饰的人，她甚至没有打耳洞，理由是她看过室友一口气打了两个耳洞，结果因为发炎化脓，整个冬天都听到她脱毛衣时发出的惨叫声。

那和自残没有区别。

“项链，或者手链都可以。”楼月这样说，其实她两个都不喜欢戴。

“手链不错。”韩韧看着她的手腕，“荡在你的手上，你时刻可以看见，又可以贴着你的脉搏，与你一起呼吸。”

楼月困惑地看着他，韩韧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圈了一下，像是在量尺寸。

“你是要给我定制手链吗？”楼月想拒绝。

“我想用我的骨灰制作一条手链。”韩韧语气平静地说着让人惊悚的话语，“假设我死在你的面前，请把我佩戴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他问楼月的话，像是临时想起的补充。

楼月也看着自己的手腕，她倒是没觉得这样有多渗人，只是，她笑了笑：“我们不一定能谈这么久。”

韩韧抬眼看她，眼神充满不解，像是难以理解这世上还有分手这件事。

“不是吗？”楼月平静地说道。

韩韧就想起来了，楼月依然没有和他说‘我爱你’。

“我们不会分手。”他说。

楼月不知道韩韧是从哪里生出来的自信，事实上，随着实验一天天的推进下去，她的抗药性逐步增强，那些药剂再也没有办法把她变成脆弱的Omega了，而相对的，她对韩韧的依赖感也在逐步消散。

她开始重新审视这段恋情，她依然觉得这是一段普通的恋期，没有特别美好，也没有什么不美好的地方，若放在平时，倒是可以谈一谈，毕竟她蛮喜欢韩韧的拥抱与吻技的。

韩韧是一个成熟的恋人，他懂得要维持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满足恋人的需求，因此就连他的吻技，也是随着楼月慢慢发掘出自己的喜好，然后据此做出逐步的调整，到了最后，几乎韩韧一吻楼月，就让她浑身舒畅无比。

与此同时带给她的困扰就是，因为跟韩韧接吻太舒服了，因此她总是沉浸在和他的亲吻之中，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了寻欢作乐上。

若是放在平时，这倒是没什么，只是新学期开始，课业就重了许多，同时班导也严肃地告诉了大家，如果想转专业，绩点千万不能落下，如果想保研，绩点更不能落。

而现在的情况是，当同学在图书馆埋头学习时，楼月在和韩韧亲吻，当他们在小组讨论时，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