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里浮现出些许笑意:“就算我在,也不会管你。”
他亲昵地揉了揉池晚额角的碎发,嘱咐道:“待我走了,你就立刻回清远山去,或者明日同其余长老一起回去,不要在此久留。”
他想到在试炼之境都敢出手的歹人,又改口道:“还是同长老们一起回去,这样安全些。”
“噢。”池晚点头,“知道了。”
“关泠月和温君泽那些事,便不要管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燕忱强调道,“你的安全最重要,知道么?”
“还有,”他又补充道,“少去看裴子溪,别打扰伤重之人休养。”
池晚嘴角抿出一条不太愉快的弧度:“知道啦!废话真多,你不是急么?快去忙你的事。”
燕忱收回手,欲言又止。
池晚微垂着头,看向地面,掩盖眼中的情绪。
燕忱终于张口:“问你的话,等归来时,告诉我吧。”
池晚怔怔地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
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燕忱转身,背对着她,朝着蕴天宫大门方向走去。
一旬,十日。反正只要十日,便又能见到他了。
池晚在心中唾弃自己的不舍。
连分别十日都不行,要不然问问燕忱愿不愿意同你当连体婴吧?
她气愤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尖,在心里大骂几十遍没出息。
燕忱突然转身,她原本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出神模样,见到他转身后,又朝他投来目光。
燕忱对着她挥了挥手。
池晚心里却依然弥漫着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她不知燕忱去做什么。
他对她有这么多秘密,她对他又何尝不是。
燕忱走后,池晚连看热闹的兴致都没了。
傍晚,裴子溪悠悠醒转。
听闻消息,池晚过去看他。刚要进门,听见屋内传来关泠月的声音。
裴子溪的师尊正在看望他,池晚自觉站在门外。想等关泠月走了,她再进去。
二人交谈声时不时传到池晚耳中。
关泠月端来一碗药,放在裴子溪面前,道:“这是邱谷主为你开的方子,一日两次,早晚服用,定要按时喝,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裴子溪点点头:“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他端起那碗药,药汤漆黑,味道刺鼻,他皱着眉头,不敢品尝,一口全灌下去了。
放下碗,他问道:“师尊,宋颐他们如何了?”
“他们倒是没什么事,皮外伤,修养修养便好。”关泠月顿了顿,“倒是你,受的伤最重。现在感觉怎样?”
裴子溪道:“头十分昏沉,身上也提不起力气,灵力滞涩。”
“既如此,便切勿再尝试调动灵力。”关泠月道,“你讲一讲,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形?”
“前几日,我便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直至今日,那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穿一身黑衣,看不清是谁,我觉得他是冲着我来的,我便将他引到远处。弟子灵力不敌,被他掐住喉咙,那双手很奇怪……”
“当时我感到一阵剧痛,似乎要将整个人劈成两半似的,后来我便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
“好。我知道了。”关泠月点了点头,“你多注意休息,此事我会查明,定将此人揪出来问个明白。”
裴子溪点头:“劳烦师尊。”
关泠月出去,看到池晚,轻飘飘将视线移走,仿佛从没看见过一样。
池晚没搭理她,转身朝裴子溪的住处内走去。
裴子溪看见池晚,眼睛瞬间睁大,支着床铺便要下来。
池晚赶紧拦住他:“你可别折腾了。”
裴子溪仍然面无血色,但显然已经比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太多。
“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