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白衣6(2 / 3)

“爹爹身去后,只留我一人,那些人皆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我不得不八面玲珑,四处讨好……”

“燕宗主那样的人,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更何况他还能解我的困境……我再也找不到这样的良人。”

席明染说着说着,便流下几行清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握住池晚的手,眼神真诚地看着她:“若你肯帮我,日后我们姐妹便相依为命,我也一定会回馈你。”

池晚淡淡地抽出自己的手:“你想坐稳这个位置,一味靠他人定然坐不住。”

席明染的手僵在半空中。

“只能靠你自己。”池晚道,“要么拥有强大的实力,要么拥有过人的谋略。”

这本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即便她能倚靠谁,可谁又保证能让她倚靠一生?不是凭自己拿到的东西,这一生用着都不安稳。

唯有自己最靠得住。

席明染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野心大于实力,便只能走歪门邪道。

她已得到门主之位,又怎甘心拱手让人。

这种话,从一个远不及她的侍女口中说出,更让人感到无地自容。

席明染猛地站起,质问池晚:“你不过一个侍女,除了容貌,又有哪点比得上我?实力,谋略?呵,等你比我强,处在我这种境地时,再说这种话!”

池晚一双眼波澜未惊地看着她:“那只是你的臆测。”

席明染问道:“怎样,可要比试一番?”

她拿出自己的武器,玄机门双刀。池晚不甘示弱,祭出自己的剑。

席明染看见第一眼便笑了:“木剑?”

池晚未理会她的嘲笑:“这里是蕴天宫的地盘,勿要弄出太大动静,否则不好收场。来吧!”

席明染虽然修为平平,但她要赢一个侍女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双刀在她手上反复变化,刀刃时而伸长,时而收回,全凭使刀之人的力度。那一双兵刃在她的手上充满变化,蕴藏玄机。

她使了十足的功力攻向池晚。

但她甚至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她的刀便飞了。

“唰唰”两声,双刀嵌入两边的廊柱上,席明染一时怔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玄机门名刀竟然敌不过一把木剑!

池晚去将席明染的双刀拔下,一边说道:“不止你,还有许多人,认为我只靠皮相惑人。你们高估了我,也低估了燕忱。”

她将双刀放在席明染面前的桌上。

“席明染,阴私手段只能赢得一时之胜利,你年纪尚小,莫要走上歧途,我期待你正大光明赢的那天。”

席明染恨恨将刀夺走,戴上斗篷,说道:“偌大仙门,我就不信个个光明正大。那些身居高位者,背后总有阴影。总有一日,你会看到,没有影子的人终会被反噬。”

面纱之下,看不清她的面容。

席明染推门,奔向雨中。

狂风涌入室内,将门对面尽头处的窗吹开。一阵寒意刺骨,也不知为何突然下了场这么大的雨,池晚将门合上,雨滴在她身上及门内也留下印迹。

她又走到后窗,刚要合上,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那是江怀渚的屋子。

烛火将他的身影映在窗上,侧颜英俊,鼻梁高挺。无人处,才能看出云阙仙尊的身子仍有些孱弱清瘦。

春寒峰十余年,无论多么强壮的仙体都会被毁掉。

众人眼中看着云阙仙尊仍如往常一样,那都是他强撑的结果。

江怀渚手里捧着书,在烛火下细细翻阅。时不时,以手掩口,剧烈而压抑地咳几声,神色一如往常,仿佛早已习惯。

池晚的手支在窗户上,眼圈止不住地泛红,就那样看了许久,连衣襟被雨打湿都未曾发现。

她仿佛能感受到一样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