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幻境,成为谈司言。莫邈邈和她在幻境里成为望晴。这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那枚怨气深重的铜镜,要么是谈司言的,要么是望晴的。
幻境中,燕忱施障眼法,前往敌国顶替薛持安的身份。但谈司言却没有成为薛持安,否则史书中怎么可能只剩一对怨偶?
池晚探头看向屏风那侧,疑惑燕忱也沐浴得太久了,甚至都没有了水声。
她关切地问:“夫君还没有洗好吗?”
燕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夫君叫得真顺口。
是他对不起她在先,但若叫她知道自己是谁,恐怕杀了自己都不解恨。他不该有这么多怨念,能有机会再见她一眼,已是最幸运的事了。
洞房花烛夜,他不愿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对她好。
他慢吞吞穿上那身喜服,走到床边。池晚见他居然穿得严严实实的,不解地问:“穿这么多睡觉,不热吗?”
“不热。”他斩钉截铁道。
“我来帮你更衣。”
她拽着他腰间的系带,他却死命牢牢护着。
呃……池晚无言地望着他。
但她八成能猜到燕忱心里在想什么。他对她好,那都是薛持安的功劳。对她不好,难受的又是她自己。那该对她好还是不好?就这么纠结。
猜出他心中想什么,池晚作恶心一起,怪想作弄作弄他。
谁叫他平时把她安排来安排去,她就要趁着在幻境里,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报复回去!
池晚突然从床上跪起,环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声音魅惑:“夫君,我们快圆房吧~”
燕忱眼眸一阵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