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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临!”她回头唤道,“这是昨日碰见的那个人!”
他身上似乎有严重的伤口,不断汩汩向外流着血,下面这片河沙已经被他的血染红。就连那张好看的脸上,都有几道血痕,想必是被冲过来的路上,被树枝或石头划伤。
她探了探他的侧颈,发现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不知为什么,望晴的心一阵抽痛。
这个人……好熟悉,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而且他昨日遇见她也是那样说,是不是他们以前真的遇见过?可是她想不起来了,难道是前世吗?
阿临过来一看,拔出剑:“圣女,此人不似好人。”
望晴皱着眉:“为什么?我倒觉得他是个好人。”
“圣女,勿要为皮囊所惑!”
望晴被他看穿心思,扁了扁嘴。
夫人和大哥二哥也闻讯赶来,起初不同意将他救下,望晴使出浑身解数,又撒娇又承诺,才让他们答应救下他。
他就被安置在旁边的竹楼里,望晴像是证明自己似的,每日督促下人为他换药,喂药,终于过了几日,他头一次睁开眼睛。
“圣女快看,他醒了!”
望晴跑过来,见他果然睁着眼睛,欢喜道:“你知不知道你命有多大?还没有什么人能活着从赤水飘过来!”
他看见她,眼里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
“这里,是赤水族?”
“对呀!”她点头。
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倚在墙上:“你是……?”
“我是赤水族的圣女,我叫望晴。”望晴端过一旁的药,递给他,“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恐怕早就死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终于不用费那么大力气灌药,你自己喝吧。”
“多谢你,救了我。”他声音虚弱至极,端过那碗药,勉强喝了一口,却呛得忍不住咳起来。
“你伤得太重,算了,还是我喂你吧。”望晴夺过药碗。
她盛了一勺药汤,递过去。这还是她头一回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对面是个男子,实在有些不敢看他。
他的唇瓣轻轻含上木勺,喉咙微动,看得望晴脸上烧得不行。
望晴问他:“对了,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怎么伤得这般重?”
他眼睛如深潭一般:“许暮。我与好友一道做药草生意,却被他陷害,抛入河中,沦落至此。”
“怎会有这么阴险狡诈的人,枉你和他做朋友!”望晴听得义愤填膺,眼中闪着愤怒的小火苗,“等你养好病,回去找他算账!”
他微微勾了勾唇:“嗯。”
自从他醒来后,望晴的生活开始变得多姿多彩。他教她下棋,没有棋子,便在地上画格子画圈。望晴经常下不过他,用树枝将棋盘划乱:“不下了不下了!”
他倒也不生气,只默默地看着她,眼含笑意。
望晴指着四周为他介绍:“你看,这些是我们住的竹楼,一到夏日凉爽得很,我们赤水族人厉害吧?”
“嗯,当真厉害。”他一贯捧场。
碰巧阿临走过,望晴为他介绍:“那是青临,我们都叫他阿临,我总带着他出去玩。”
“这是许暮,你也知道的,我就不介绍啦。”
阿临却眼含戒备看着许暮,目光不善。许暮权当没看见,夸赞他的刀:“这把刀看起来真漂亮。”
“那是,砍下你的脑袋只需要一下。”阿临说道。
“阿临,你说什么呢!快走走走!”望晴将他推走,转头对许暮道,“你别听他乱说,他吓唬人的。也不知怎么了,这么凶。”
他摇了摇头:“我不会放在心上。”
他目光灼热,紧紧盯着她:“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别人我不会在意。”
她不敢和他对视,掰着手指道:“我当然对你好了,若不是我苦苦坚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