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伤得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馆瞧瞧大夫?费用全部我们来付。”
“不用!”丁姑娘语气又急促起来,“你们快走,不要废话!”
池晚和燕忱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挪动脚步。
在焦灼的气氛中,丁姑娘越发着急,指着他们质问道:“你们到底要留在这里做什么!修道的人都像你们这样吗?随意闯入别人家的地盘!你们是哪个宗门的,竟然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说出去定叫你们身败名裂!”
燕忱缓步走到丁姑娘面前,月光打在他的眉骨上,丁姑娘只觉周身充满了威压,这个男子容貌绝色,却给人一种狠厉的感觉。
他的嘴角都是冰冷的弧度:“你不该给一个解释吗?”
丁姑娘忌惮地看着他,还有他手中闪着诡谲光芒的剑:“我、我为何要给你解释?”
即便她怕成这副模样,全身都在发抖,但仍护着后面那个表情木讷的男子。
燕忱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相当冰冷,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解释一下,丁家为何灭门,他们身体里的灰藤是从哪里来、谁放的,还有你——”
“我?”丁姑娘睁大了双眼。
“是怎么成为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后面几个字的音调压得相当低。
宛若一道惊雷劈在丁姑娘的心上,她紧忙看了看池晚,却发现她眼中并无惊诧之色,只余一片了然。
原来、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
丁姑娘瞬间张开双臂,护住背后的男子:“你们别动他!有什么冲我来!”
身后的男子脸隐藏在兜帽里,看不清神色。
“如实道来。”燕忱看向丁姑娘,眼中的墨色像深不见底的漩涡,“否则,我将你们都杀了,把你的老祖宗全碎尸万段。”
丁姑娘吓得脸色发白:“我以前见过的仙君都慈悲为怀,怎么你这样暴虐!”
池晚忍不住催促:“快切入正题吧,骂他没什么用,越骂他他越高兴。”
丁姑娘小声嘀咕了句:“真是个怪人……”
这几个人如此强横,而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如实招来。
她继续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多年前的一天,我发现院子的围墙上爬了一根藤蔓,家里的人都说它长得奇怪,劝我将它砍掉,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藤蔓,便拦下清理它的下人。”
“结果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全家人都躺在地上,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便想先上去摇醒我娘,结果我的手心一痛,感觉有刺扎了进去,一抬手,发现我的手和我娘的身体由一段藤蔓连结在一起。”
“那一瞬间,我吓得跳起来,那根藤蔓也消失不见了。我本以为那根藤蔓被我扯断了,可下一刻,就觉得有东西在我体内流窜,那是那根藤蔓在我身体里生长,身体被它掌控着,剧痛传来,我却不能做出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音。”
“后来我便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我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以前还要轻盈。可是,我很快便发现,我不能进食也不能饮水,在白日里出门身体还会非常虚弱,像个怪物一样,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池晚指了指她后面那个男人:“他又是怎么回事?”
“他名为温书珩,和我从小定了娃娃亲,出事的时候马上便要到成亲的日子了。我那天醒来,便看到他也在我身侧,和我成了一样的东西。是我害了他,不仅让他受到藤蔓侵害,还成了痴愚之人。”
温书珩依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兜帽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清秀的脸蒙上一层阴翳。
池晚问道:“敢问丁姑娘芳名?”说不准知道她名字再去镇上能问出点什么。
丁姑娘遥指:“那些尸体都是我收的,墓也是我建的,里面有一座空墓是留给我自己的,喏,就是最边上的那一个。”
他们朝那边看了一眼,墓上面写着将来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