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意味。
池晚气愤自己多管闲事:“好啊,你下次去死,我绝不拦着。”
燕忱眉眼便也沉下来:“本座巴不得你这样。”
又来了又来了,一口一个“本座”,开始摆谱啦。
池晚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好心不识驴肝肺,救你还救出毛病了,要是早知道你这样,我才不会救你,是死是活本来和我也没关系。”
一时间,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池晚从画卷上蹦下来,不肯再坐燕忱的破法器,摆明要和他划清界限。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上一世就和他不对付,她早就该认清现实,无论过多少年,燕忱还是那种别扭的性格,他们永远都不对付。
池晚去旁边折了一根阴气极重的槐树枝,随便找了个坟墓里最新的坟,一把将树枝插在土里。
两个人吵起来后,池晚便始终背对着燕忱,没再看他一眼。
但燕忱却始终看着池晚。他现在就在冷眼看着,池晚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
池晚调动灵力,将树枝向外一拨,就拨出来一簇土壤。
她在挖别人祖坟。
如果这时候有柄剑,挖起来就顺手多了。可惜她没有佩剑,刚和燕忱吵完架也不能朝他要一把,只能用不顺手的树枝。
月光凄冷,迷雾叠嶂,穿着薄纱身形苗条的女子用树枝往外一点一点挖着土壤。看身形似乎甚是吃力,可速度不见减弱,很快旁边就堆起了小山包。
燕忱看着看着,微眯起眼。
她握着这根树枝的姿势,还有使力的位置,都像极了拿剑。
如果没记错,他只是给了她《清远剑意》那本书,她并没有拿着剑开始练习和实战吧?
不光是拿剑的姿势,还有研墨的姿势。她身上疑点颇多,可她并不是来要他的命。
她究竟是何人?到底想干什么?
嘴上说着害怕,挖起坟来半点不含糊,这可不是普通女子该有的胆量。
身份成谜,满嘴谎话,根本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燕忱无意识地用大拇指肚摩挲着食指,面色严肃,疑惑与警惕交织。
“小蓝。”他唤道。
池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来才发现他在叫他给她随便起的名字。
叫她干什么,没发现他们在吵架吗!
池晚冷哼一声,坚决不回头。
“你今年多大?”
池晚吭哧吭哧挖坟。
“你是哪里人士?”
池晚闭耳不闻。
燕忱失去耐心,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眼光似寒刀将人剖析:“本座在问你话。”
“啊?尊上在叫我吗?”池晚回头,迷惑又无辜的眼神像一头小羔羊。
“不然呢。”燕忱尾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不好意思尊上,我现在不叫小蓝了。”池晚指了指自己身上鹅黄色衣服,“我应该叫小黄了呢。”
池晚继续道:“尊上自己买的衣服都不记得了吗?那尊上记性真是不太好呢。”
燕忱定定的看了她几眼,终是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哦,知道了,小黄。”
燕忱斜斜地挑起眼角:“不过你最好改一个,不然我很难知道,是在叫你还是叫……狗。”
池晚生气地将树枝扔到他身上。
当然被他躲过去了。
这时,坟墓已经挖到底,露出了石棺的一角。池晚试着推了推棺门,却发现推不动。
棺门被封得死死的,比寻常棺木还要严,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样做是为了封住里面的什么。
燕忱见她停滞,便走过来,注入深厚灵力,随便一推,看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就开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像是腐烂的尸肉混杂着植物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