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但对面只是一个相当矮的孩童,这画面就变得有些荒诞离奇。
几步外的城楼上挂着几具残败的、可怖的、不详的尸体,光是看一眼,就好像会沾上厄运,从此不幸。没有人敢从这里经过,没有人敢接近这里。
燕忱困惑不解地问:“为何?”
“什、什么?”被剑指着的人睁大了眼,瞳孔颤抖着。
“为何我好声好气求你们帮我,没有一个人理我。我拿剑指着你们,你们却争先恐后地帮我。”
“我、我……”对面那个人不知该辩解什么。
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突然涌上来,燕忱觉得非常烦躁,他想马上结束这一切,毁灭这一切。
他手中的剑一用力,那柄神兵就轻而易举地划开了人的肌肤。
鲜血喷涌而出,滚烫,赤红,喷射在他的脸上,身上,发上。
对面的大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仰倒在地,手脚抽搐着挣扎,像砧板上濒死的鱼,到死都没有瞑目。
扶梦掉在地上,那么长的一柄剑,他甚至不能很好地握住。
他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无助地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在骂他是个怪物,却又不敢上前抓住他打死他。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因为你就是个怪物。”
头上传来声音,燕忱抬头望去,却发现是刚才被他杀死的那个大人。
不知何时,他站了起来。
他瞪着鲜红的双眼,脖子的血已经流尽,依然言之凿凿:“五岁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借口年纪小,毫无办法。”
“可你十八岁依然做不到,你还能找什么借口?”
“那是因为你无能!”
“你越在乎什么,越留不住,你会失去一切。”
“你就该活在地狱。”
十八岁?
什么……十八岁?
他看着自己的手。
我不是五岁吗?
心口剧烈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