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好好吃饭的汤雅芙,可不管大人们的恩怨情仇,一心惦记只有薯条。
小汤先生无奈,笑了笑,替她拜托秦霜树:“阿树,你有冇时间,为雅芙做多一次薯条?她都为你的薯条得了相思病啦,除了它,咩都不肯食。”
秦霜树点点头:“即刻送上。小汤生同小小汤小姐,请在饭堂稍候。”
小汤先生牵着汤雅芙要走,却又想起一件事,转身道:“给嘉峰也做多一份。那日,只怕他自己都冇食到薯条。这两份的钱,一样挂汤文若账。李秘书,你帮手催一催董事长。”
他狭长的丹凤眼中,浮现恶作剧式笑意。
“好的,老板。”李秘书认命地应承了。
一份薯条能要多少钱,他倒是宁愿自己给出了……
夹在两位一本正经恶作剧的汤先生之间,他总觉得随时都会被炒鱿鱼。
………………
清水湾白色独栋豪宅前
夜色笼罩,几点疏星与街灯交相辉映。
黑色平治无声无息,缓缓驶入汤宅。
坐在宽敞豪华后座的汤文若,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疲惫地揉揉眼睛。
自己的资金冲入股市,拉高汤氏股价,那姓谢的竟然还敢继续沽空汤氏股票?
他是有备而来?
还是天生赌徒?
总不可能疯到无缘无故,用千万资金以小博大吧?
还是他有什么后手,算定汤氏会有什么风波,股价一定会朝下急跌?
看上去温文儒雅,实际杀伐决断的汤氏兄弟影业负责人,此刻却像是一只疲倦的倦鸟。想要返家,却又害怕黑夜中,深藏了什么不可知的阴谋。
他静静坐在平治的后座,既没有看窗外,也不下车。
司机老陈是汤家多年御用,早已经习惯了几位老板的习性。
他一个字没有说,只将汽车歇了火,将存在感降到最低,让汤总好好想心事。
过了好半天,汤文若才猛然抬头,发现早已经到了汤宅,笑道:“老陈,都不提醒下,你快点将车驶入车库,自己好好休息吧。”
说完,将金丝眼镜重新带回鼻梁,拉开车门下车。
刚才那个一身疲惫,有些迷茫的男人,又重新变回神采飞扬,斯文俊秀的汤总。
他伸手推开大门,进了屋,还没走过长廊,已经听见弟弟和女儿的欢声笑语。
“二叔你赖皮,哪有人故意输,就为食几条薯条!”汤雅芙娇嫩的童音满满都是不满。
小汤先生得意的笑声响彻:“我赖皮?你赖皮?说好赢才有得食,我们玩打波子每一局都是我赢,你非要赖皮改规则,改做输了才可以食。谁都故意不入。换猜剪刀石头布,你自己输不到,又要赖皮。”
他戏谑小侄女:“不如重新改返,赢才可以食薯条?”
汤雅芙哼了一声,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知你犀利啦,想输想赢,控制自如。就是同小朋友抢食,丑不丑?”
汤文若在长廊上站了一站,感受这看似吵闹,实则温馨的亲人氛围。
他轻轻捏了捏拳。
无论如何,他也会守护好汤氏,守护好他的家人。
没有人可以乘隙而入!
想到此,他习惯思前想后的心绪,终于放松些。
松了松领口的领带夹,大踏步走进玄关。
正在吵闹的两个人,一起回过头。
看清是他,穿了一身粉红蕾丝公主裙的小小身影,蓦地飞奔过来,伸出白皙如玉的小胳膊,抱他。
汤文若轻轻弯下腰,也伸出双手。
雅芙投入他怀里,小脸在他面颊两边,都贴了一贴:“爹地,你返来好晚,雅芙一直在等你。你再不返屋,薯条就都被坏二叔食光嘞。”
汤文若伸出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尖,取笑她:“早晨,小雅芙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