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好受些。 云薄处理兔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徒儿的时候,心口处的酸楚,忽然就没那么明显了。 他道:“放心吧,给你收着呢,我问你啊,你的师父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你就是拼了命,也得帮他把那草给找到。” 连翘不明白阿起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以为师父在她心里的重要性,阿起是知道的。 皱起眉头,连翘道: “你不知道,师父于我而言就像我的父亲,虽然他看上去真的很年轻,可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在没有跟长姐他们相认之前,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他在我心里,依旧是我的亲人,我不想看到他变老,不想让他有半点的不开心。” 但是…… 犹记得她跟着阿起下山那天,跟师父见的最后一面,师父好像就很不开心。 还跟她说出了很绝情的话。 就算这样,也抹不掉师父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所以还魂草,她必须想办法送到师父手中。 云薄沉默。 待在滴水池边的他,又一次清楚地感受到,胸口里的那颗心脏,在隐隐作痛。 连带着他的整个脸色都阴郁了下来。 原来,他在徒儿心里,一直都是长辈的存在啊。 既是如此,他哪儿还敢肖想其他。 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云薄处理好了兔子,抹上盐以后拎着来到火堆边烤。 连翘随着他的行动在转动着自己的脑袋,眨了眨眼又道: “阿起,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啊?” 云薄坐在旁边,一边烤着兔子,一边保持好心态问:“哪里怪了。” “你的话变少了,声音也怪怪的,像我师父说话的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反正自从她出事醒过来后,就觉得阿起不对劲儿。 要不是他还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依着她,她都差点以为留在她身边的不是阿起。 “因为我救你,也出了点意外,醒来后声音就有些不正常了,你觉得我说话的语气像你师父,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吧。” 云薄看着她,眼里深邃而忧郁。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对女人动情。 还是自己的徒儿。 可真行啊,他能算到所有人的一生,却算不了自己也会步入红尘。 还对一个不该让他有任何想法的徒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云薄闭上眼,一遍遍地在心里念着清心咒。 连翘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也出了意外?那你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让我摸摸。” 她很急,抬手胡乱地摸着周围。 云薄见她的手要摸到火堆里了,忙抬手去扶。 “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抓到对方的手,连翘着急地又往他身上摸。 还靠他越来越近。 近到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云薄的身上。 “阿起,你哪儿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知道吗?虽然我看不见,可是我知道怎么治疗,你告诉我,我再引导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