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折腾(2 / 3)

“驾——”

绿色的身影在如一尾游鱼,眨眼消失在街角,长风长盏等人心里一咯噔,也加快速度。

当天边出现一片朝气的日辉,一行人成功抵达大宝相寺山脚。

时屿下马时,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长风大惊:“表姑娘——”

“我佛慈悲,信女此来为求贵寺甘露,以解表兄困乏,还望佛祖保佑。”她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长风长盏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尴尬的看向别处,自然错过时屿起身时疼的龇牙咧嘴的神情。

原主是按照大家闺秀来养的,身形纤细,弱柳扶风。时屿这几日好吃好喝,虽养出了一点肉,但体质非一日能改。

冷不丁骑行半个时辰,她两条腿软的像面条。

时屿抬头仰望石阶,日光透过绿叶在青石上投下铜钱大小的光斑,光影里跳动的泥尘仿佛对她无声的嘲笑。

天杀的晏临玉,我恨你。

时屿深吸一口气,抬脚往上爬,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实在撑不住了就跪在石阶上歇会儿。

长风他们同时屿保持十步距离,看见那道羸弱的身影踉跄着往上走,随时都会倒下,却又奇异的稳住了,虔诚的叩拜。

长风仰首轻叹:表姑娘对侯爷这份心委实叫人动容。

时屿走走停停,终于登上大宝相寺,她对庙里僧人道明来意,此刻她鬓发散乱,罗裙染尘,狼狈极了,可那双眼睛却明亮耀眼。

志山愕然,念了一句法号:“女施主请随小僧来。”

大宝相寺的后院栽种许多名植,不时有香客留宿寺庙,以待翌日收集晨露。似时屿这般一大早跑来寺庙的实属少见。

现在采晨露有些晚了,再过会儿功夫,太阳升起,晨露便在日光下消失无踪。

时屿举着瓷瓶在院里来回奔波,笨拙的收集。

志山心中不忍,犹豫片刻上前道:“女施主心诚,佛祖深有感念,不叫女施主白跑一趟,特唤小僧助女施主一程。”

少顷,大宝相寺后院,几道强壮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赶在晨露蒸发前,他们终于采足两只小瓷瓶。

时屿捧着瓷瓶如获至宝,欣喜的对志山福了福身:“多谢志山师父。”

“女施主客气,不过举手之劳。”

时屿又对长风等人福身道谢,后者侧身避开她的礼:“表姑娘折煞我等了。”

晨露采集完,时屿便急忙忙道别。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时屿看着长长的石阶,一瞬间恨不得滚下去。想到回去还要骑马,她眼前一黑。

终于下山后,时屿已经累的头晕眼花,忽然有一道人影行来,时屿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时屿这幅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又是另一种含义,马车只比骑马慢一两刻钟,为了早些将晨露带回侯府,表姑娘乏累至此也不肯选择马车。

没想到表姑娘看着柔弱,却坚韧如芦苇,对侯爷这份心胜过金石。

车夫为难的看向长风,长风上前对时屿道:“表姑娘,瓷瓶娇贵,骑马易颠簸,恐损了这费心收集的晨露,还请表姑娘改乘马车。”

时屿这会儿缓过来了,猝不及防听见长风的话双眸圆睁,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什么车,哪来的马车,她视线一扫,果然看到七八步外停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心里瞬间乐开了花,面上假假矜持道:“…那好…罢。”

时屿进入马车后就躺尸了,直到外面有人唤她,时屿才惊觉他们已经回到侯府,陶嬷嬷这会儿守在门外,见着时屿的模样惊了一跳。

时屿交付瓷瓶:“嬷嬷,这是我为表兄采集的晨露。算算时间,表兄这会子也快散朝了,还望嬷嬷煮沸,为表兄沏一壶茶,以解表兄乏累之苦。”

陶嬷嬷接过瓷瓶,心情难言。

“如此,我先回屋了,不好叫表兄见我这幅模样。”时屿微微垂首,鬓边青丝再次落下,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