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屋里没有外人,时屿踩着绣鞋奔直圆月桌旁,除却温补身体的阿胶燕窝等物,还有应季衣裙和首饰。
静春拿起一支嵌绿宝石金簪,也有些惊异:“除却当日进府时,武宣侯派人送了东西来,这还是第二次。你吞下药粉后还做了什么。”
时屿顿住。
她昨晚就是吞了罪证,然后……
“…我向表兄剖白心意。”时屿同静春两人面面相觑。
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晏临玉不但放过她,事后还送来许多补偿。
时屿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但如果说晏临玉因为冤了她,愧疚之下给她补偿……
时屿甩甩脑袋,后者也没好哪里去。
静春却欣喜道:“看来你之前的苦心没白费,武宣侯心里应该有你,下次你一定能成功攀上他。”
时屿:…呵呵,一次就吓死她了,还有下次个屁。
“若能策反武宣侯为主子所用,你就是大功一件。”静春神情激动,完全陷入自己的畅想里。
时屿嘴角抽抽,原主已经无了,她一个西贝货疯了才给背后主子卖命。
但静春给她提了醒,何不顺着这个思路脱身。
时屿摩挲着一块玉佩,晏临玉能因为误会给她补偿,她若做出对晏临玉一往情深的痴样,不伤害侯府,就算以后晏临玉发现她细作身份,应该也不会太计较,大概会将她赶的远远的。
时屿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先将晏临玉稳住了,原主背后那位主子隔的天远地远,短期内不必在意。她一定能找出破局之法。
但现在她累了,先休息。
春红回到正院向晏临玉复命,在屋门被陶嬷嬷拦下:“东西送去了?按我交代的话说了?”
春红应是。
半个时辰后,陶嬷嬷端着一盅燕窝进屋,“侯爷,天晚了,您歇歇。”
晏临玉面色平静,黑眸中看不出情绪,陶嬷嬷斟酌道:“侯爷,表姑娘那边处理妥当了。”
晏临玉“嗯”了一声:“那边你留意些。”
陶嬷嬷连忙应是。
另一边静春匆匆回到明庭院:“我打听到了,昨日黄昏时候院里钻进一条黄狗,撞倒呈点心的婢女,点心汤水洒了一地,正院里的婢女都去帮忙了。也是因此陶嬷嬷才将春红春绿叫去厨房赶制点心。”
时屿不语,这也太巧了。
静春道:“主子筹谋多年,不会有错,咱们不要自乱阵脚。”
时屿看出来了,静春对背后主子盲目崇拜到了盲目自信的地步。策反静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
之后几日,时屿待在明庭院静观其变,午时初,她听见屋外的脚步声,立刻合上书籍。
下一刻两名圆脸婢女提着食盒进屋,“表姑娘安。”
“不必多礼。”时屿目光落在红漆木食盒上,喉头滚动。
表姑娘的份例有数,四荤,一素一汤。
时屿落座,头也不抬:“你们也快去用饭罢。”
花文和花禾可怜巴巴的收回目光,退出主屋。
静春跟着落座,不解道:“往日你都会分些吃食给院里婢女,笼络人心,现下怎的抠搜起来。我二人又吃不完,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静春没有得到回应,垂首时发现正中的海味什锦鸡去了小半,她不敢置信望向时屿,对方两颊鼓鼓,双唇泛油光。
静春:“你……”
时屿夹起一只油爆虾,大油滚过,虾壳都透薄明亮,时屿两口一个,眼睛都眯起了,活似一只餍足的狐狸。
一顿饭结束,时屿摸着鼓起的肚子,颤巍巍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
静春看着空荡的碗碟,一时恍惚,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以吃这么多。”
她盯着时屿的腰,圆鼓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