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人?你好好瞧瞧我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真是他,这样的阴阳怪气。李京墨如今心里再无小意扭捏,羞耻软弱,她只想平静地相遇,再平静地分开。——她不再对他特别,如一切从未发生过般,如今,她将他当一个过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李京墨懵懂打算,下一刻,又想起了江清浔发起疯的种种做派,才意识到这样似乎也是行不通的。
只怕自己吃不消,便是退也得想方设法,李京墨无辜地咬了咬唇,故意怯生生看着江清浔,直到见他目光渐渐松懈,下一刻,她扭过身便往宅子里跑。
李京墨才跑了几步,便被一双胳膊紧紧地搂了回去。
“跑什么?你心虚了?”江清浔紧紧盯着她,目光如虎,口口下肚。
李京墨紧咬牙关,她用力去推江清浔,也被他惩罚。——他在她的反抗里将她抱得更紧,让她无能摆脱。
李京墨气急了,只能狠狠锤了他一拳,与他顶嘴道:“我心虚什么?我毕竟貌美如花,遇到一个陌生的登徒浪子怎么能不退避三舍呢?哦对了,你哪位?我可不确定我是不记得你了,还是压根不认识你。”
“李!京!墨!”江清浔几乎咬牙切齿。
“松开!”李京墨只是更用力地锤他。
“不松。”江清浔真恨不得将李京墨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她那样不乖,那样不乖。“你抱抱我吧,京墨。”
轻薄我还要我回应你?还有天理吗?李京墨气急了,她摘下头上簪子高举着狠狠戳向江清浔的肩胛,她以为江清浔察觉到她的动作,总是要躲的,可直到簪子深深没入他的身体,直到血流进她手里,他还是不肯放。
李京墨吓了一跳,她的声音也跟着发起颤,“疯......疯子。”
“就当我是吧。”江清浔用目光擒着她,“你现在记起我是谁了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李京墨紧紧咬着嘴唇,却坚持地朝他摇了摇头。——她不想再与江清浔有瓜葛,一点也不!
“你记得。”江清浔凝望着她,他软了力气,温柔地抱着她,贴着她,“京墨,我知道,你不是把我忘了,你是爱上了别人。”
李京墨只觉得心被人撕了一下,扯的有些疼。“你既然知道,就该对我心死,把我忘了!”
江清浔只软弱地抱着她,“爱能说忘就忘吗?我只知道我很想很想你。”
来硬的,李京墨能与人打的头破血流,可来软的......见江清浔这样可怜,李京墨望着自己手上染着的他的血,与他白袍上的血花,她又有些心慈手软。
真真是一场孽缘。
“小姐!”一旁的侍卫们一时瞧不清李京墨的态度。
李京墨终于决定先退一步。也许把话说开就好了,总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地,对谁都不好。“江清浔,松开我,我们好生聊聊吧。”
听她唤自己名字,承认她也记得自己,江清浔终于愿意松开她。
两人对面而立,静静凝望,待风吹散彼此满身的戾气,待彼此找回理智。
毕竟事私,李京墨也不想太多人盯着看着,只定了二十侍卫尾随,便领着江清浔往后方的湖边走去。
一步步,两人走的都不是滋味。
是没料到。才相处一个月而已,江清浔曾以为一个月里的风云故事,至多不过是一场有始有终的邂逅,李京墨接触过那样多的男子,那小子又不善与女子相处,能有什么呢?
可他没想到,原来爱能教会人去爱,而这小姑娘的心确实也挺“大”的,谁都能往里头钻。
“他是个很好的男子,对待感情也比你我更小心认真。”回忆起与唐砚初相处的种种,李京墨的脸上浮现温暖的微笑,“他懂我、也爱我、支持我,也鼓励我,他努力实现我做的所有事。在他身边,我可以骄傲地活着,不再自卑自怯。”
“你现在也可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