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保命(2 / 3)

中们喊道;“都竖起耳朵听啦,儿子们喊爹了!”

“哈哈哈哈哈。”围观的百姓忍不住捧腹大笑。向来最恨官官相护,如今见官官相争,这个戏弄那个,他们乐的看热闹。

“快叫!快叫!”众人跟着起哄,又纷纷去看站在马车前室好整以暇的李京墨。这女子好烈,仿佛什么也不怕。

李京墨朝武全歪了歪脑袋。带着几分松软的天真。

论吵架,李京墨可谓是身经百战,无缝不钻。别人说一句,她早备好了十句等着。

比如现在,他们要是真敢叫,李京墨就会回“这件事爹娘自有主意,傻儿子,你少插嘴!”,或者说“你想劝爹娘去疫区送死?你真是个大孝子!那一家人总得整整齐齐,娘现在就带你一起走!”

她就是这样的人,心里有了决定,便是撞破头也要一往无前。

武全忍了忍,再次问她:“你这是心意已决,绝不悔改了?”

“是啊,你们不高兴,大可回去写批告状我!”李京墨理直气壮道:“等你们走后,我也会立刻修书一封给我爹娘,说你们欺负我,趁我病重,还要将我身边的郎中送去疫区,罔顾我性命。”

“你病重?”武全见李京墨睁着眼说瞎话,直拿虎眼瞪她,就这幅中气十足的模样,她怎么好意思开的了口!

“你在怀疑什么?莫非你看出了我身体康健?你会望闻问切会看病?你是郎中?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怕死不敢暴露医术对不对!好的你露馅儿了,来人啊!快抓了他立刻送去疫区!”

……

天理何在!衙役们各个都要被李京墨给气死了,更气自己占不了半份便宜,如今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只恨今日没带女人出门,不然让家里母婶上阵,说不定还能有的一争。

一切看上去张弛有度,可局中人才知:早已分不清是谁在步步紧逼。

而李京墨今日故意打草惊蛇,一方面是想看看这群人接下来会怎么监控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不放一人,的确还是得有由头,省得他日追责无借口可编,无后路可退。

武全揉了揉刀柄,“行,报上名来吧。”

李京墨轻勾嘴角,目光里尽是意味深长。

众人仰望他,见她脸上的娇憨褪去,面容冷冽,像冬日吹来的冰风,像雪山上盛开的一朵莲,冷若寒霜,冰清玉洁。

闹归闹,如今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她的脾气了。

李京墨回身拿出父亲赐予她的那把剑,她抵着甲板上,微微仰头,双手交叉着靠在剑柄上,是副“任凭招惹,我自应战”的姿态。

所有武将望了一眼那把剑,便默默将手落在自己的佩剑上。——这是李京墨的命令,应战、迎战。若是对方奋起,杀!

“我乃统兵大都督之女李京墨。”李京墨与围观的百姓道:“乡亲们,李氏药坊的郎中们都不会离开的,大家若是生了病大可来此探看!看病不要钱,我们给你们开了药方,去哪儿抓药也随你们。”

逾白也跟着高喊一声:“这样好!不至于顾此失彼。想那风寒还能要人命呢!全去医疫症,那得了旁的病岂不是等死了?其他百姓的命也是命呀!”

武全猜到了李京墨身份不凡,直到这一刻,他心里的大石才落了地。

“你们也不用在这里为难,等我病养好些,我也是要亲自去问问你们知府大人的,为何当初我家郎中上报疫情时,你们说他危言耸听,将人抓了去!”李京墨终于正经了起来,一言一行不再玩味,而是直击众人心里的钟。

“当初断出是疫症时,当他们是庸医,如今啊……呵,与其再寻旁的郎中,不如先去拜问那些被你们囚禁的郎中,听听他们的忠言罢!——如果他们还活着,没被你们杀人灭口的话!”

这件事处处透着奇怪,李京墨到如今都不敢过分细想。

可无论如何,她心里尚能坚持一件事:待安顿好了这边,她是一定要去一趟广州府的,得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