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初,竟觉得这一刻真像一辈子。
她甚至错觉自己好像也被染上了他的傻气。也爱执着撞着南墙。
“那就不算了。”李京墨点点头回他,“小跟班,我答应你,我们之间的事,我也不问天意。”
“恩,你只用问我。”唐砚初紧握着两只拳头互相撞了撞,他朝她笑了笑。带着几分局促与羞涩。
一旁偷听的王大娘只觉得兴奋又激动,只恨不得在地上狠狠抛个坑发泄一下。见两人眉眼传情,她挥了挥小手绢,转身忙往屋里赶。
她决定了,今儿晚上,怎么着都得帮帮这对少年人!爱嘛,就是三分糊涂七分冲动,大家齐齐心帮着推一把,总能有结果!
“逾白!逾白!”张劲都快把地跺烂了,也不见逾白看他一眼,他实在没办法,只能边去扯逾白,边朝李京墨喊道:“小姐!我们先去附近买点酒肉吧!”
“买什么买?咱们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路耽误太久,唐公子还得赶回京呢!你能不能别那么贪吃?”逾白猛地飞起给了张劲一脚,刚好踹到他屁股。
“哎哟。”张劲揉了揉屁股,无奈道:“不是,你能不能别跟我吵架了?你问小姐!小姐,今晚是留下的吧!”
见两人望过来,李京墨赶忙挽上唐砚初,又下意识地插着腰对张劲昂首挺胸,像只得意鸣叫的公鸡。
“对!王大娘要宰猪呢,让咱们留下,今晚吃席!”李京墨装模作样开了口。
“宰猪?好吧!那你去按猪!”逾白无情推了张劲一把,又去扯她身边的男子,“咱们去采买酒肉吧!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张劲气的脸都黑了,他二话不说抬手将逾白往胳膊下一夹,直接将人掳走了。
张劲:“你就不想看我按猪?说不定我会被猪撞飞!再摔个狗吃屎!”
啊!逾白一听这话立刻停止了挣扎,还赶忙催李京墨过来,“小姐!张劲说他要跟猪比吃屎!你快来啊!我们一起去看!好刺激!”
李京墨被逗得哈哈大笑,便觉得心里再不剩一丝郁闷不满,只扯着唐砚初也跟着去了。
“一定要看吗?”唐砚初也不是什么热闹都想凑的。
“当然,你吃过猪肉,你见过猪跑吗?”李京墨决定了的事,也由不得唐砚初挣扎。
于是便像拽着一个小尾巴,李京墨三步扯两步推地,只能硬生生粘着唐砚初走。
唐砚初大概也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进这么个腌臢之地,远远闻着猪舍飘来的味道,他就已经走不动了。
“就到这儿吧!”唐砚初闷闷捂着口鼻,眉头也跟着拧在了一起。
李京墨嘟了嘟嘴,又拿头撞了唐砚初两下,见他不肯让步,她也只能算了。
如今正好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两人并肩相依,恰好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遥望底下的百姓。
“嗷——哼哼——嗷——”大概是冥冥中感觉到死期将至,那些猪们一个比一个嚎的凄惨,直震了天。
猪舍这头男人们围了一圈,另一头的女人们则是一壶壶烧着开水磨着刀,顺带冲洗着那块杀猪案台。
当人的欢笑与猪的惨叫搅在一起,一阵阵往耳朵里冲,李京墨突然又觉得这热闹不太好看了。
“听不下去?”唐砚初见李京墨脸上写满了后悔,他忍不住调侃她,“要不你给它们超度一下吧!阿弥陀佛!”
“啊!”李京墨下意识摸了摸盘在手腕上的佛珠,她呆呆凝望唐砚初,又忍不住认可道:“小跟班,真没想到你佛缘不浅啊,觉悟也很高!行,那我就念一段!”
李京墨说着便取下佛珠,真地振振有词念了起来:“业之与报,皆是自心现量......”
“所以......你真的在给猪超度!”唐砚初有些吃惊,又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忽悠李京墨,女孩儿只是看着机灵,有时候还真是有些......奇妙。
“不,我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