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2 / 3)

挺久的,有三十三天没见了,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睿亲王府的桃园,第二次见面是在莲香楼,今天是第三次见面了,李京墨,我是来找你的。”

一提桃园,李京墨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天她统共就与两个男人说过话!一个是江清浔,另一个......李京墨认真看了看少年的脸,好些天没见,少年的眉宇似乎又张开了些,也长高了些,可仔细看,确实是他。

“对呀!对对对!那时我还请你喝了鲫鱼汤!还跟你聊了好多好多!”李京墨大声应和,如今想起来了,便如酒壮怂人胆,浑身都是劲儿,她乐哈哈道:“真是日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呀,你瞧,一转眼,就是你救我啦,少年郎,你今日还怪英勇神武的嘞,不错不错!”

被李京墨这样的绝色一顿海夸,别说像唐砚初这样的小少年难忍住志得意满了,就连他身后的侍卫,都有些飘飘然。

李京墨歪了歪脑袋问他:“你找我呀!怎么啦?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嘛?”

她其实很热心,也很善解人意。唐砚初心里想着,也诚实地回答她:“没什么,就是觉得无聊、孤单。京墨,我想跟你做朋友,想以后都能来找你玩。”

那些在宫里的日子几乎是逼仄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带着心事,在一场场议会中彼此博弈,时而言笑晏晏,时而笑里藏刀,他们与他讨论的都是如何利国利民,如何安邦兴业。

大家好像都很心怀大义,他觉得这样很好,可是他也觉得这很孤单,在那儿,没有人关注他的情绪,他的自由,他的心事。

他生下来就是帝王,这是幸运的,可惜的是,他生下来时也有自我。

每一日,他都没能力回避。待他看清自己的欲望、看到自己的孤单,他终于决定逃出皇宫。——不用很多,偶尔就够了,他想走出来,做做他自己。

不再做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不再刻意地保持圆滑稳重,呆在李京墨身边,他想像李京墨一样做个无畏而自我的人,不在意全世界的眼光,只在乎自己的情绪。

抛弃身份也抛弃责任,只做个快乐的小孩。

唐砚初的语气几乎可怜,他低声道:“可以吗?京墨。你是我见过的最洒脱的人了,这世间再没有人像你一样。”

是啊,这世间再没有人像她一样。

李京墨盯着唐砚初认真瞧了瞧,她在市井中混迹多年,关于人,她倒能看明白几分。

有人爱荣华,有人爱闲居,这世上不缺活在你理想世界里的人,可偏巧的是,你要的我有,我要的你有,瞧着人人有所得,可得之的又皆不如愿。

不是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理想的世界,世间的许多人,都活的光明璀璨,也身不由己。

“可以呀!”李京墨点点头答应他,“那以后你就跟我混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好大哥!你就是我的小跟班!就这么定了!”

李京墨肯答应,唐砚初心里这才彻底放下来,听她胡言乱语,他笑了笑,也跟着荒唐点头,“那听你的吧,好大哥。”

没想到唐砚初这么听话,李京墨龇牙咧嘴,朝唐砚初做了个鬼脸。“你好听话,嘿嘿,虽然我不太听话,但我喜欢听话的人。”

唐砚初只是笑了笑,又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听话的人。只是我现在还不太会做自己,便想着还是先听你的。——李京墨,你虽然很贪玩,但你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做错的事。”

“是吗?果然,我就知道我的脸上早写满了‘好人’二字!都说相由心生,像我这样漂亮的人,能坏到哪去呢!”李京墨挥了挥袖子,虎虎生风,她仰着头朝唐砚初一笑,尽有几分呆头呆脑的萌态。

李京墨带着唐砚初回到了来时的灯摊上,她和逾白她们从小就约定好了,真跑散了,就在来时的原地集合。

左右见逾白没来,李京墨趁空给唐砚初挑了盏小狗灯。

唐砚初拿着灯,眼巴巴问她:“有老虎,为什么要送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