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见李京墨望过来,眼里带着警告,他满不在乎地朝她轻挑眉头,尽是副等她下文的模样。
“哼。”李京墨只能轻哼一声,只能默默安慰自己:反正又不嫁给他,被他知道就知道吧!
跟着逾白上了马车,头都钻进去了,李京墨才想起来要事,她又扭出来,望向江清浔正经道:“先生,今日之事,你可要切记啊!”
江清浔想逗她,便故意装糊涂,做出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抬起手,却是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放心,我一定铭记于心!”
江清浔笑的狡黠而明艳,反倒叫李京墨看的面颊一热。
青天白日的,江清浔耍流氓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含沙射影地调戏人啊?呸!这个老不正经的!为老不尊!李京墨狠狠瞪了他一眼,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那些温热的试探又一次回到李京墨的脑海,占据着她的思绪,她无措地忍耐,等到记忆褪下,等到她被那片潮湿惹的冷汗淋漓。
李京墨静静望着他,她短暂地恨了他一下,下一刻,又逼自己回到一片更熟稔情场的从容的心境里。在那里她可以像个流子,像每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毫无应当守身如玉的廉耻心。那是她母亲为她保留的净土。
李京墨刻意冷了冷心思,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强调道:“我是说这个!”
“啊!”江清浔的笑意认真了许多,眼里无辜又干净,跟着学李京墨比了个二,“你放心,这事我也记得。”
最好是吧!李京墨不愿再与他打着哑谜,实则不过是换了暗地调情,她心里内疚,低下眼毫不犹豫钻回车里。
心似乎是瞬间静下来的,那些旖旎也被她努力封存。某一刻,当李京墨终于意识到自己竟在意起江清浔如何看她。她又惊又惧,更担忧起这些不该。
她不该恨他,也不该在意他,更不该将他放在上心。
她是李府二小姐,她还要好好嫁人呢,她的心和身她都要好好守住了。将来,她会和她的母亲为她挑选好的男人,好好厮守,相伴到老。
所以,别的先不提了,至少近日李京墨是不想再见到江清浔了,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她没法不当一回事,她知道自己会记得,更重要的事,这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大胆些,她吃不起这些亏。
李京墨正打算着,便见逾白也跟着钻了进来,眉眼带着几分警惕。
“去!”马夫一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车马跟着走了起来。
木轮子滚滚嘈嘈,摇晃着李京墨的心。
“到底是什么事?”逾白压低声音,在李京墨耳边问道:“你两干嘛呢?有话不好好说,瞒着我,想干嘛?”
无论是被江清浔轻薄了,还是唐晴霜的野史,都是不能泄露的。李京墨将秘密藏进肚里,又朝逾白优雅一笑,“没什么,我忽悠他这是胜利的意思,其实是在暗骂他就是个万年老二,再优秀也争不过第一,他还以为我在夸他呢,所以才认了。”
“哈哈哈哈!”逾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你现在骂人还真有一套。”
听着逾白的笑声,李京墨心里的僵硬终于稍缓了缓。可没人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孤单的心事。
原来,当我们发现我们喜欢谁时,心里泛起的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害怕许多。
——
李京墨回府后,倒是意外收到了陆英送来的请帖。
李京墨看着请帖,半响才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再过几日就是端午了,陆英这回终于寻得了机会出来与我玩了,算起来,我两已有两个月没见了呢。”
逾白已知道了里面的隐情,只拿过请帖,阴阳怪气道:“呵,这大半年里,终于轮到她主动送一回请帖了!好金贵啊!”
两人身上都有伤,只能耍嘴皮子,乖乖呆在屋里等女郎中。听见挥帘的动静,两人抬头,却见是李夫人风风火火进来了。
“泼猴,又伤着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