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无辜清扬,为她添了几分温婉,也将她身上和着茉莉花香与香根草的木质香也吹散进他的鼻子里。
见她一双水眸如墨,脸衬桃花瓣,口如含朱丹,有春笋纤纤娇媚态,秋波湛湛妖娆姿。他下意识扯着缰绳将马退了几步,喉结滚了滚。
“风景不错!”李京墨朝着江清浔粲然一笑,才蹿着下了马车。
毕竟是武将的女儿,李京墨的身体耐力倒也不错,见青山巍峨,她心里也跟着生出几分澎湃,大手一挥,便带着逾白劈头盖脸地往上爬。
逾白本来也堵着一口气呢,光是为了向李京墨证明江清浔绝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她也能牟足了劲儿跟着李京墨往上冲。
恨不能将江清浔甩地远远地,更巴不得以女子的身份将这个“柔弱”男人比下去。逾白越想越激动,从李京墨拽她,到后来成了她拽着李京墨,她们是一点儿风景都来不及看,一口气追着一口气,一路电闪雷鸣般,狠狠蹿到半山腰。
实在爬不动了,逾白才拉着李京墨在石头上瘫坐着歇息,她跟李京墨倒是累得气喘吁吁了,一抬眼,见江清浔不仅跟上了,还大气不喘一口!?
装的,绝对是装的,怎么可能不累啊!逾白气的头昏脑涨,无法接受自己一步也没得逞,更无法接受江清浔竟然还有心思摘下好些野花,编了个带着满满春意的小巧花环!
这男妖精的花样可真够多的!逾白赶忙跟着扯下好几朵野花,还没来得及扎成一捧,却见江清浔朝自己轻挑眉头,很是不屑。
“京墨。”
“恩?”李京墨听见江清浔的呼唤,她知道自己这是躲不过了,便转过头娇憨憨朝江清浔一笑,接受江清浔在逾白的怒目圆瞪中,挑衅般将花环戴到了自己的小脑袋上,大小刚刚好。
“会编花环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逾白气的鼻子都歪了,也跟着将自己扎的花束递给李京墨。
......
李京墨朝逾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虽然这场风波的主角就是她本人,虽然这样煽风点火也的确有点麻烦有点危险,但她还是觉得蛮有意思的,甚至想火上浇油,所以她朝江清浔抛了个媚眼道:“感觉花环编的更好。”
江清浔只觉得心神一荡,也难得地说了句露骨的话。“人比花娇。”
夸得好!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五指山!男人,爱上我了吧!李京墨紧紧握着逾白的手,心里早已千恩万谢。果然,谈情说爱,总得来得些人反对阻止,才能显得更有滋有味,情比金坚。
“什么?这花束没花环好看?小姐,你眼睛瞎了,下了山我就带你去看郎中!”逾白心里怒火中烧,一把扯过李京墨,继续新一轮的爬山。
冲冲冲!逾白在发疯。
“哎呀!”
“哎呀!”
发疯的结果就是,逾白脚下不留神,踩了颗滚石,脚底一滑,膝盖直接跪了下去。而一旁的李京墨正争分夺秒瞧风景呢,压根没注意,等逾白带着自己往下一沉,李京墨心里一惊,便跟着逾白摔了下去。
江清浔倒是有心想救,可惜逾白防他跟防贼似的,非要夹在两人之间,将他与李京墨隔开,如此事发,他唯一能护着的就是逾白,可他不想碰逾白,便连手也懒得伸。
等逾白跪下了,江清浔才绕过她将李京墨扶起来,一低眼,见她衣服都被蹭破了几处。
“逾白,你没事吧?”想起逾白膝盖上跪下的淤伤才刚好,李京墨挣开江清浔,忍着脚腕上的疼,赶忙将逾白搀扶起来,“忍一忍,我们不爬了,现在就下山。”
“好。”逾白踉跄起来。
都顾不得膝盖疼,只想着好歹能脱身了,逾白懒得看江清浔,便任由李京墨将自己往山下扶。
才走了几步,逾白便觉出不对劲,她睨着李京墨狐疑道:“怎么感觉你一瘸一拐的?”
李京墨无辜眨眨眼,理直气壮道:“是呀!我脚腕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