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啦,可热闹了。”李京墨一语双关,挽着她往回走,“哎,我走错了路,绕了好半天,可真累。”
“反正你也不想被相看,要不咱们跟夫人说一声,直接回去吧!我回去给你捏捏。”
“行。”李京墨干脆答应,想到席上的李云华,她忍不住小声嘟哝:“前头的风头如今也该被她出尽了罢......只盼着她能得偿所愿,一鸣惊人。更盼着她明年能顺利入宫!做娘娘也好,荣登凤位也好,哎,离我们越远越好。”
李京墨从未与人说过,小时候,李云华曾拿簪子抵着她的喉咙,静静告诉她:李京墨,好好过你的大小姐日子,只要你不与我争,你的母亲,我也会好好护着,可你若要与我争,你与你母亲,总有一个要为我陪葬。
李京墨永远忘不了簪子的尖利与李云华眼里的冷漠,是以从小她便知道,她的庶姐看上去温柔善良,可骨子里尽是决绝狠厉。
这些年,看着李云华欣然接纳所有严教,所有人都不说,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人,只盼能凤凰于飞。
“随她争去、斗去!她是事事靠自己,你又不用,何必再被她缠进去?反倒闹得家宅不宁,哎,乐得自在懒得争了。”逾白重重吸了口气,又提醒她:“你记得离圣上远些,就是遇到了,也给我闯些祸惹人厌些,别招惹到她。”
李京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可是圣上,哪那么容易遇到啊?你当是买点心呢!放心,我要是遇到圣上,我一定不与他好生相处。我我我,我咬他!”
李京墨喜笑颜开,露出两颗小虎牙,逾白见她这样,也跟着乐了起来。
两人全然没发现不远处刚寻来的少年。——意外捡到了李京墨的手帕,他本想还给她的,可才靠近呢,却没想到她竟然扬言要......咬他?
纵然只是说笑,可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唐砚初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不怕抄家灭族吗?
真恶劣!要是别人说这话,唐砚初可能不太信,可说这话的人是她......就算做了又有什么离谱的呢?她也没靠谱过吧?
到底是谁家宠出了这么个孽障?还是说整个朝堂实则一直不把他这个少年皇帝放在眼里?唐砚初心里暗自想着:他倒要看看各家私底下对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