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在下刚才多有得罪,敬姑娘一杯以作赔礼。”萧鸿烨手中拿着两个酒杯,说着便把其中一杯递到薛怜心面前。
“怜心不善饮酒。”薛怜心冷淡回绝。
“萧公子的酒你都不喝,你是不是活腻了!”罗鸿飞压低声音,在薛怜心耳边气急败坏地说道。
薛怜心并不在乎罗鸿飞的话,只看着萧鸿烨。萧鸿烨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也在看着薛怜心。
看着萧鸿烨的眼神,薛怜心垂眸敛去眼中最后的一丝希冀,从萧鸿烨手中拿过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薛怜心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白瓷酒杯碰撞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没再看萧鸿烨,而是直接走出了清风楼,上了一直等在清风楼门口的马车。
“什么东西!”罗鸿飞看着薛怜心离开的背影暗骂了一声,转而对萧鸿烨赔笑,“小小女子不懂规矩,萧公子不要见怪,我陪您多喝几杯……”
罗鸿飞正要拿起薛怜心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却发现那杯子已经碎成几片,瓷片边缘还有新鲜的血迹。
马车里,段玉书坐在一旁,即使看到薛怜心进来也一动不动。
他被阿碧点了穴道。
之前薛怜心挡在他的身前与萧鸿烨周旋的时候,阿碧便将段玉书带到了马车上,为了防止他反抗,还点了他的穴道。
段玉书并不知道清风楼里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薛怜心不久后便也来到了马车里。
“去荷塘。”
段玉书觉得薛怜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马车疾驰,透过马车车帘外看到的景色在飞速后退。
段玉书还在疑惑为什么阿碧这次驾车如此之快,就看到眼前的薛怜心有些异常。
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她双手用力抱住自己,整个人似乎看起来很痛苦。
段玉书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因为被点了穴道而无法开口说话。
马车照例为了掩人耳目而先去了城西的平安寺。阿碧迅速换过了车帘,再次驾车前往荷塘小院。
等到马车在荷塘小院门口停下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快去准备干净的冷水!”阿碧说着解开了段玉书的穴道,随后抱走已经浑身泛红的薛怜心。
段玉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薛怜心的情况非常危急,于是也当即跳下马车,赶在阿碧之前帮她开了门。
阿碧看了段玉书一眼,随后抱着薛怜心往她的厢房跑去。
“这是怎么了?”温小玉只看到阿碧和段玉书焦急地冲向薛怜心的房间。
“冷水,干净的冷水!”段玉书连忙拉着温小玉一起去井边打水。
二人各种拎着一桶井水来到薛怜心的房间里,便看到薛怜心正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阿碧守在薛怜心的身边,满脸焦急。
不需要阿碧出声,段玉书直接把水倒进了房间里的浴桶之中,而后再次奔去井边。温小玉也学着段玉书把水倒入浴桶,而后也再次去井边打水。
二人奔波几次,终于倒了满满一浴桶冷水。而后段玉书拉着温小玉出了房间,还不忘关好房门。
“段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找木料吗?为什么会跟怜心姐她们一起回来?怜心姐怎么了?为什么要打这么多冷水?”温小玉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把心里的问题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玉书坐在井边,仰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
他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与他有关。
是他今日的鲁莽行事把薛怜心害成了这个样子。
不久之后,阿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阿碧姐!”温小玉连忙迎了上去,“怜心姐她怎么了?”
“你去准备一点清淡的粥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