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副‘不良少女’的装扮，开口轰人，“肖凯现在不能见你，你赶紧走吧。这个时间还不回去上课！”

郭晴在那呆了半小时也没能见到肖凯，尤果也不能见。无奈只能回校。

学校里的传言经过一上午的发酵，基本大部分学生都知道了昨晚的事。

小跟班问她是不是去警察局见肖凯了？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郭晴跟没听见一样，手里摆弄着手机。

下午放学前，等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响了，郭晴迅速接起，大踏步地往校门口走。

“肖凯你做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肖凯沉默了良久，再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少年人的轻狂张扬。

“我不知道。”

郭晴都气笑乐了，“你他妈自己干的事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昨晚喝多断片了。”

“我C”郭晴爆出一句脏话，“你现在在哪呢？”

“小花园。”

郭晴知道小花园，那是他们小的时候常去的地方，长大之后两人就再也没去过。

小花园离两人家里不远，就在别墅区最里面，这边别墅少就算在白天来往的人也很少。

“你干什么混账事了！”郭晴看见人书包就往他脸上摔。

肖凯长得人模人样，身高也有个一米七，算是个初三小帅哥。往常最骄傲这张脸，此时被书包链子刮得生疼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郭晴又打又骂了一阵，吐出一口浊气，“到底怎么回事？！”

肖凯回忆起昨晚还有些恍惚。

他和黄嘉、陈义在路边喝酒吃饭，喝多了想起来白天尤果给他们的一顿批，便气不过回学校找人，准备给她好看。

其实他们喝多了根本想不到那么晚了尤果怎么可能还在学校，但脑子被酒精控制根本想不多，巧合的是他们到学校尤果真的在办公室。

黄嘉指着尤果的鼻子骂，陈义把办公室的桌椅踹的叮了咣当响，尤果怒气的面容一直在肖凯的脑子里闪过。

“说啊。”郭晴还等着肖凯接着说呢，可肖凯低着头没了后续。

肖凯闷闷地开口，“没了。”

“剩下的我都不记得了。”

郭晴那个火啊蹭蹭涨，这傻、逼！就一个开头算怎么回事啊！

“警察说精..痕迹比对不是我们三个的。”肖凯犹豫地开口，“我不记得了，但黄嘉好像说是我们三骂了一通就走了。”

“尤果..尤老师也说不是我们。”

郭晴眉头紧锁，“那她说是谁了吗？”

“不知道。”肖凯摇摇头，“警察没说。”

谣言是一把杀人的刀，郭晴这是第一次深刻的体验到。

肖凯三人家里针对尤果被辱骂的事私下道歉赔偿，却在不知情的众人眼中变成了给自己孩子花钱遮蔽侵犯老师的犯罪事实。

尤果也回来上课了，学校里的人对受害者的遭遇根本不是怜惜，而是下流和探究的目光一遍遍扫视她的身体。

她的状况越发差，郭晴觉得不再像以前的她那样生气勃勃，反而就如一株濒死的花，时刻都好像要香消玉殒。

黄嘉和陈义家世不如肖凯，日渐喧嚣的流言逼得他们不得不转学。

肖凯强忍着坚持，也终于在尤果跳楼的第二天离开了学校出国留学。

郭晴还记得尤果跳楼那天，三月草长莺飞，尤果站在敬学楼的楼顶，八楼啊那高度看得人眼晕。

楼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叫嚣，他说什么‘老婆’、‘媳妇儿’、‘丢人现眼’？

郭晴听不到身边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只能看见那一抹浅浅的白色最终消磨在那些血口之中。

郭晴说完后，坐在椅子上陷入回忆中久久不能自拔。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