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婺州城,少说还得一个小时。” 商陆答。
“赶紧的吧,再不来假正经要没了!”络石喊。
指不上他,三个人站在岸边干着急。
不大一会儿,湖面的浪平了。海桐望着平静的湖面对梨花带雨的赵繁络说:“哎,你看那边。”
一把伞浮出水面,伞后面挂着程州谨。伞浮到岸边,几个人把程州谨拖上岸。赵繁络一上一下按着程州谨的胸口,折腾一会儿,他醒了过来。
不敢再贸然行动,程州谨和赵繁络乘着纸鹤高悬在湖边上空的两个不同方向,盯着萱草的动向以防她逃跑。
海桐留下来,主要作用是看住络石不让他带伤乱跑。络石很憋屈,不让他动弹比让他死还难受。奈何每次他稍有动静,海桐手上的红线便绕到他身侧,他只能扁扁嘴又坐回去。
商陆可不是一般人哪。一般人不是乘纸鹤飞到湖边(参考络石海桐赵繁络),就是瞬移到此(参考程州谨)。而商陆——人家划船来的。
现在城里乱成一锅粥。高家为了抓到他们这一伙人,恨不能把婺州城翻个地儿朝天。程州谨用尽浑身解数尚不能安然逃出生天。这里就不得不夸一夸商陆了,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学生,竟然安然无恙的到了约定地点。且他只用一个小时,赵繁络乘纸鹤从城中至此都花了半个小时。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吴风的庇护。
赵繁络能隐身,小透明愿意待哪待哪,进出自由。除了她,其他仨昨晚过得都挺惨。商陆离高家最远,占有利地势。萱草逃出了婺州城,他不急着出城,直奔河边去。晚上跟河边看船的渔翁搭了一宿,赏景、吃烤活鱼,别提有多自在了。
第二天一早听了守门人的话,一打听,赶巧了。婺州城里的水几乎都是从那片湖里出来的,水源之地。他租下渔翁的船。虽是逆流而行,因顺风,并不费多少力气。
“你说你来的路上河水平缓,中途没起过一点风浪?”海桐问。
“对啊,只有一点微风。”
众人诧异。
“怎么了?”商陆见大家反应不大对劲。
络石:“你是没看到刚才这湖面上起多大的浪,看到你都得吓死。”
“看来歙砚的攻击范围有限,不过能控制这么大一片水域已经很强了。”程州谨说。
“商陆哥,现在就看你了。”赵繁络小跑到商陆身边给他加油打气。
“看我的?” 商陆疑惑地看向程州谨和络石。
海桐把伞拿给他:“别看了。他俩一个瘸了,一个刚刚才死里逃生。你自己拿主意吧。”
“可我没用过这伞啊。”商陆接过伞,纸伞面上的水渍干了,阳光映出表面明晃晃的一层桐油。商陆撑开伞,白色的纸伞变成了金色。金色自伞沿伸展开,形成一个半球罩住商陆和离伞较近的几人。
商陆想了想,看着伞在心里说:如果这把伞能升高一点,被保护的范围是不是也会增大?
伞似乎听见了他的话,自己动起来,上升到约三米高的位置,悬在商陆头顶,随着商陆的位置移动。
商陆对众人说:“我先去湖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