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海桐说:“给你家小姐再披件厚衣裳。”他摆手,示意婢女把手上端的东西放进房间,“我给你带了些补药,你每日熬一碗喝,不要嫌苦。唉,一瞧你这样子就想起我家芸香。”
“是高大小姐吗?”赵繁络问。
“是啊。她命不好,天生的病秧子,打小就是汤药灌大的。”提到女儿,高鹤连连叹息,眼中泛起苦涩。
赵繁络还想详细问问高芸香的情况,但高鹤不想再提及,岔开话。闲聊一会儿,逛到某画师门前,高鹤进去同人闲聊,赵繁络回了住处,把刚才见到病美人的事讲给海桐听。
赵繁络:“你说她会不会就是高芸香啊?”
“不会吧。不是说高芸香已经嫁出去好几年了吗?”海桐回到。
“那她会是什么人?”
“嗯……她不是说被高家的院子困住了吗?可能是高鹤偷养的妾,出身不太好的那种,怕别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不让她出门。”
“可她说她已经被困了二十年啊,人看起来三十不到。”
“!童养媳?”
两人扯了一通闲话,没得出结果。扯淡归扯淡,具体情况还得从高家人嘴里套出来。
天黑,赵繁络隐身连夜去集市上买回了一只小猫,好坐实猫推门的说法。经过一夜苦干,仍未见着歙砚的影儿。
早上,管家走进了程州谨的院门笑容可掬地说:“我家二小姐病了,听闻公子颇通医术,特来请公子为我家小姐诊脉。”
病了?刚吃饭的时候不还活蹦乱跳的?三个男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对上,都猜到了高兰兰的用意。
“在下才疏学浅,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舍妹自幼学医,不如让她替我去吧。” 程州谨礼貌回绝。
管家有些犯难:“可我家小姐指名道姓要您为她看病。公子有所不知,以她的脾气,若给她换个大夫,她定要闹上半天。”
无奈,程州谨只能答应下来,偷偷让商陆去给赵繁络传话。半道上,走在前面的管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顾小姐精通医术?怎么之前的来信中从未见顾老爷提过呢?”
“奥。区区小事,想来是家父不愿多言吧。”程州谨随口答道。
到了房间,高兰兰躺在床上呻唤:“顾公子你快帮我看看,我头晕得厉害。”说着,她一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伸到床边。
给她把脉,没诊出什么毛病。脸色红润,舌苔、喉咙也没有异常。
程州谨:“应该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无碍,多休息就好。”
说完,他转身要走,高兰兰连忙抓住他的手问:“不用开药吗?”
“不用。既然小姐没事,我就先告辞了。”程州谨避开她的手。
高兰兰赶紧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点头,快步上前拦住程州谨,说:“公子,您再多留一会儿吧,万一我家小姐病情突然严重了,也方便叫你。”
“我还有事。”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侍女戳破他:“远做他乡客,您能有什么事?您先吃点水果和茶点,小坐一会儿,不会耽误您太久的。”两边的侍女端上几盘点心,程州谨无言反驳只能坐下等着。
高兰兰隔着帘子往络石二人身上扫一眼,侍女点头,对络石和商陆说:“这里不缺伺候的人,你们可以先退下了。”
络石想了想开始表忠心:“离家前,我家老爷特意嘱咐我必须跟公子寸步不离。”
商陆也站着不动:“我跟随公子多年颇通医术,若有万一能帮上公子的忙。”
高兰兰被这俩没眼力见儿的家伙气得不行,又不能冲顾仅之发火,硬把气咽下了,思量着该怎样把他们打发走。
之后高兰兰多次找借口想跟程州谨亲近都被他礼貌回绝或不着痕迹地避开,也没有找到更好的说辞撵走络石和商陆。而程州谨这边也一直被她拖着,没办法脱身。双方僵持不下。
盘子里的水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