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读书吧。” “呸呸呸,别给我下咒。” 离开的时候,柳述就站在院门口目送他们。走出一截路,沈柯回过头,还能瞧见那道身影立在原地,他喊道:“回去吧。” “好,你注意安全!”柳述双手合在嘴边喊道。 “我会的,你也是。” 慧伤:......就没人关心一下我吗? 太阳升起来,劳作的人也陆续出门,柳述到篾匠那里去报到了。 昨晚沈柯特地来找篾匠道歉,原本说好是两个人学艺的,这才开始了一天,他就要退出了。 说明原因后,篾匠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点高兴,高兴的主要方式是不停地点头:“好,好,好,少一个人吵闹也好。” 沈柯哭笑不得,又跟他提了一下让柳述蹭饭的事,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十文做定金,这三十文差不多是所剩无几的一半家当了,剩下的得等月底再补上。 定金的事柳述还并不知情,他一到篾匠那里,就垂头丧气得很。没有沈柯一起来作伴,连上工的劲头都没那么足了。 今天继续劈竹子,柳述劈了一会,劈得乱七八糟,有些丧气:“这得学到什么时候去?” 篾匠根据他的天赋和实力做了一个评估,言简意赅道:“短则三年,长则十年。” 柳述吓得五官都歪了:“这么久?!那得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啊,我想马上赚到钱。” “急不得。”篾匠坐在板凳上,头也不抬地说,“要有耐心。” 有耐心也赚不了几个钱啊,柳述心道,就这么天天做几个椅子篓子的,压根发不了家,顶多管个温饱,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耐心,能一坐坐一天,坐一辈子。 柳述懒洋洋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好奇道:“大哥,你就没有不耐烦的时候吗?” 篾匠眼神微动,良久的沉默后,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有。” “什么时候?” “她想买新衣裳的时候,我不耐烦了。”篾匠声音很低地说。 柳述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这个“她”是说的妻子,正斟酌措辞时,又听他说了一句:“是我没用。” 柳述意外的看着他,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愤恨的情绪:“你不生她气吗?” 篾匠摇摇头,埋着脑袋,削竹条的动静一点没停:“我给不起她想要的,她跟着我已经很受罪了,但愿那个男人不要辜负她。” 柳述抿抿嘴,突然一巴掌拍他胳膊上,差点给他把刀拍落在地上:“你这么勤快,已经是村子里比较有钱的了,家家户户都得找你做生意呢,好好干,肯定还能遇到好娘子。” 篾匠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顿了顿,又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在偷懒?” 被戳中小心思的柳述讪讪一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埋头干,但要比刚才认真一些了,说不准是因为什么。 午饭是篾匠做的,青椒土豆丝,味道虽说比较一般,但是比起沈柯那甚至都分不出是什么菜的手艺还是好多了。 可惜,柳述却食之无味。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篾匠吃饭时依旧保持沉默,咀嚼速度很快,和沈柯完全不同。 沈柯的菜不怎么样,但是吃相很好,不紧不慢,不声不响,相当斯文,当视线相交时,还会以为他没吃够,微笑着给他夹菜。 而篾匠,你视线一跟他对上,他就立马把头埋下,生怕你跟他搭话了。 柳述并没有因为他的局促而停止叭叭叭:“大哥,我想阿柯了,你想他没有?你说他这时候有没有吃饭?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 篾匠思索半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