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有痊愈,在与张土豆动手时,伤口渗出血迹,感染了张土豆,并在张土豆毫不知情下,让张土豆被动地加入了偷渡者阵营——船头的血是某位偷渡者的。 猫一下顿住。 如果按照林嘉所说,那它也接触了肖遥的血——在肖遥拎着它去洗澡的时候,虽然肖遥不是用有伤的手直接接触水和猫,但猫在挣扎的时候,猫爪子挠了肖遥,挠破了皮。 猫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它被程昱抱在怀里时,猫竭力避开程昱,因此没有沾到程昱以及大副的血——应该吧,猫其实也不确定,唯一可确定的是,它确确实实沾到了肖遥的血。 肖遥找不到话来反驳,怪不得从进入鱼肚起,他的脑子就不太能转得过弯。但他仍旧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被感染,打破脑袋憋出一句:“可是林嘉,我现在还好端端的,我没有瘟疫的任何症状,我并不想杀人,也不想去找他人的身份。” 林嘉淡淡:“因为你已经找到了。” 肖遥猛地噤声。 一个被遗忘的片段突然在脑海里闪过,刚进鱼肚时,肖遥在船首沾染到了血迹。他让林嘉在原地等着自己,他去处理。 当他来到船员生活仓时,心里无比的焦急,就好像急切地想要做什么。于是他调转方向,没有立刻往船员生活仓去,而是去了水密舱仓,他推开门,顺着楼梯下去。第一层什么都没有,他又推开第一层衔接第一层的门,依旧什么都没有。但肖遥仍旧不死心地推开第三层,看着空旷的船舱,肖遥失望地离开。 就当他转身要走时,余光忽然瞥到了什么。 肖遥立刻停下离开的脚步,走到认为怪异的那一处。 船舱的角落,一个水管结构的之下,有个塑封口袋,肖遥拿起来揣在怀里。他快速离开这里,这才去船员生活仓洗掉了手上沾到的血。 …… 肖遥双手颤抖,他从怀里摸了摸,摸到了大副藏在水密舱仓诱使偷渡者落入陷阱的身份。 颤颤巍巍打开,果不其然,那些身份证件只有封壳并没有真正证件页。 肖遥的脸色霎时沉了,一直没有的想法在这一刻也突然腾升,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偷渡者,藏匿在这艘货 船上受尽船员的欺辱。某一天,他们当中有人提议:不如杀了他们,得到他们的身份,这样就能顶替他们正常的生活…… 可,这是假的! 肖遥并没有得到身份,里面是假的! 他的眼睛登时赤红,那种被戏耍的恼怒让他的心情登时扭曲起来。 不过,眼前的人并不是与他敌对,两个中立,还有一个同盟,虽然那只是一只没有身份的猫。 猫:“……” 怕被感染瘟疫,成为心态扭曲的杀人狂魔,小甜离肖遥和猫远远的,脸上还露出了后怕的表情,刚刚喂猫食物的时候,好险没有触碰到猫的血。 猫看向林嘉,目光中用超大加粗的字符写着:“林嘉,救我——” 不知是不是受到肖遥的影响,猫的内心也蠢蠢欲动,萌生了要抢人家身份,顶替他们生活的想法。 它疯狂在内心念叨,以试图按下心里这不该有的疯狂念头,不不不,不能这样,它现在是猫,怎么去抢身份,抢了也没用啊,它这副绝育的身体怎么去照顾人老婆孩子啊。 小甜怜爱地看着猫,猫很可爱,可猫懂什么,又怎么去抢人家的身份。她不是猫的主人,但替猫主人着急,“嘉哥,如果没有拿到别人的身份,遥哥和猫会有危险吗?” 可大副阵营中除了程昱外,还没有出现新的感染者,若是肖遥和猫抢夺了别人的身份,那不算杀人吗?别人又何其无辜。 小甜左右为难地叹息一声,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