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祠堂,会青铜神树(2 / 3)

个古朴的玉扣锁住,玉扣上似乎有文字但又像一种徽纹。

承桑黎接过竹简,打开玉扣,要翻开竹简,头疾瞬间袭来,头疾从未如此强盛凶猛,脑中瞬间白茫一片,不省人事。

=

同一时刻,玄洲大陆各处有人感受到了异样,虽微乎其微,虽转瞬即逝,但他们足够敏锐,捕捉到了沉寂已久的微波浮动。

或感久违,或生忌惮。

北方深山,中年女人惊愕在原地。

海边水域,青年男子疾走传讯。

草原深处,耄耋老人眼中泛泪。

朝丘,辟雍岛,孑孓身影呆愣出神。

……

=

一个男子缓步走进藏宝库最里间。

男子看向青铜神树,鲜活的游纹覆上了青铜,薄薄的一层,很细微不起眼,转瞬即逝。

垂首静静看向倒地的青袍少女,她紧蹙双眉,脸色苍白。

男子神色复杂,长袖中的手指蜷了蜷,终究立在原地没有动。

承桑黎转醒时,看到了石室里站着的人。

顾不得身体不适,瞬间坐直起身,祠堂怎还会有人?!

男子原地未动,一身气息沉稳。

承桑黎这才稍稍松一口,烛光浮动,看清来人。这面容,承桑黎一怔愣,瞬间开口:“你是清州?”

“你没死?”

没有犹疑,接连发问。

清州没有做声,转身走向石室大门。

承桑黎跟在后面。

清州并不意外承桑黎能认出他,毕竟两人面容和沉稳气韵,太过相像。

只是刚发问的笃定神情,跟阿音有几分神似。

出了藏宝库,承桑黎惊讶的发现,方才还枯萎的银杏木竟然生发了嫩绿小芽儿。

清州他进来藏宝库时发现院中银杏木发芽,才知道,那天破苍龙隐东方的原是她。

仲春苍龙,生发之象。

“你这么多年都在祠堂?为什么?”承桑黎继续发问。

她没有指摘为何他为人父,不尽责。只是很平和疑问,单纯想了解原因。

清州停步在祠堂的排位边,注目这上方排位,淡声道:“进来拜拜吧。”

承桑黎原本就打算看完青铜神树就去祠堂的,并没有拒绝。

虽然旁人很少跟她讲母亲这个人,但从云姨的只言片语中承桑黎能感受到母亲对她的期待和爱意,只是可惜,两人并无什么母女缘分。

承桑氏的排位,密密麻麻,她一眼看到了最下方——承桑氏第七十六任家主,承桑宛音。

承桑黎撩袍下跪。

伏地跪拜一下。

谢谢你给了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伏地跪拜两下。

你应该对我是有很多期待的,希望我能对得起你的血脉。

伏地跪拜三下。

没有人愿意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但我想有一日我能自己找到的,你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

清州没有回复承桑黎任何问题,但在祠堂见到清州,承桑黎的问题也都有了答案——

17年,清州待在祠堂,对亡妻的悼念,对子嗣毫不在意。这么异常的举动,他不会对她解释半分。因为不在意自己,不然也不会17年对自己不闻不问。或许不仅仅是不在意自己,也有些恨。清州看她的复杂眼神,承桑黎很敏锐地感知到了。

承桑黎想起了南公的欲言又止,云姨看向祠堂的眼神。

他们对清州是不满的,但又能容他留在祠堂。

这么复杂的情感,或许牵扯很多,纠葛很多,承桑黎略感烦躁。她一直过得很简单,复杂情感不属于她的生活。

承桑黎打算离开了,两人虽然是父女,但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这份名义上的亲情寡淡到承桑黎直呼其名,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