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云岚颔首示意他自去无妨。
风雪站在崖边,迎风而立:“云岚,当初我和琳琅在这里看过了无数次月落日升,如今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可我还是没能将她复活。”
云岚走到风雪身旁,感受山风拂面:“不怕,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刻钟后,步家家主姗姗来迟,衣袂飘飘,步伐稳健。与上一任家主的长须白发不同,这一任家主看起来很是年轻,当是在壮年之时便小有所成,驻颜有术。
“让二位久等了,逍遥山诸事繁忙,一时撂不开,还望见谅。”
步泽宁见到家主连忙站好,躬身道:“步泽宁见过家主。”
风雪冷笑:“在山门处就巴巴的截了我们过来,却又让我们等着半天,家主好大的威风啊。”
云岚将之打量一番,秀眉微蹙:“家主真是贵人事忙,只不知特地截我们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步家家主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又转而向步泽宁道:“这里皆是长辈,你且先回罢。”
步泽宁一张脸霎时憋的通红:“家主,我师父……”
步家家主脸上显出一丝不耐烦:“此次大老远的特地将前辈请来,就是为了你师父一事,本家主心中自有计较,你且先回去照顾你师父。”
所求再度被驳回,步泽宁不好再说些什么,下意识的便看向云岚,似是再说:千万不要忘了他的师父。
云岚看他可怜,便冲他点头,给他吃个定心丸:“你且去罢,稍后我们便去看你师父。”
步泽宁这才满腹惆怅的去了。
不家家主给二人斟酒:“晚辈步恒青,乃是上任家主的第八子,家父与前辈应是旧识。”
最后一句话,他举着酒杯敬风雪。
风雪抱着小狼只是微微颔首:“你既知我与你父亲是旧识,就也该知我们不是朋友,自然与你也不会是朋友,我来此是为了月华,你有事便直说。”
云岚举杯示意:“家主莫怪,风雪性子直。”
步恒青也不生气,将酒一饮而尽:“家父一生所行不过为天下苍生,这其中许是走了弯路,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将前辈从那肮脏的泥淖里拉出来的人,前辈不该如此冷漠,叙叙旧还是可以的。”
云岚忙握住风雪的手:“后辈、后辈。”
风雪双目微红,任谁都能看出她内心的怒火:“我万不该就是从那泥坑里爬出来就进了你们步家,你们步家枉自称仙门正道,却行诡道,令人不齿。”
步恒青犹自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权宜之计,前辈莫怪。”
云岚将酒一饮而尽:“所为权宜,就是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