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突然仰面摔倒,可把关山勒和齐明普吓了一跳。 自觉自动地举起了双手,向后退了一大步。 “蔡根,我们可没动你啊,是你自己摔倒的,你别想碰瓷我们。” “老关,没事,我身上带着行车记录仪呢,去哪说理咱都不怕。” 关山勒看齐明普,上衣口袋里真的掏出了一个记录仪,大感意外。 “老齐,你不是坐飞机来的吗?也没开车呀? 再说,就算你开车来的,你往身上挂行车记录仪干嘛呀? 难道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已经脆弱到如此地步吗? 你要时时刻刻记录下来,保护自己吗?” 齐明普尴尬的一笑,并没有隐瞒。 “医生说,我有点阿兹海默了,越来越健忘。 身上带个记录仪,可以保险点。 即使忘了也能随时看一看,想起来,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关山勒感到心里边一酸,自己这些老家伙,日子不多了,岁月催人老啊。 记得齐明普生日还比自己小俩月,再看那长相比自己老了不止20年。 现在又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换位思考了一番,关山勒觉得心里边更不好受。 “老齐,没想到你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那这么老远你还跑这儿干嘛呀? 万一跑丢了,咋整啊? 家里边的小辈们,也放心让你出来?” 提到家里人,齐明普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 再一次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口气好像喘出了生活的无尽沧桑。 “我们齐佳氏这一脉,跟马佳氏也差不多。 这一代,人丁本来就不旺。 有几个好苗子,本来想重点培养的,然后接我的班。 可是去祖地历练的时候,全都没出来,没顶住。 实话跟你说,不怕你笑话? 现在我们这一脉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我,还有我太孙子了。 剩下的全是老幼妇孺,还不如我呢。 你说我不来咋整?这一脉的活,总不能在我手里边断了吧? 那让我怎么有脸进祖坟呢? 行了,你别摆出那个表情,我不需要你可怜。 在我变成白痴啥都忘了之前,必须得把祖宗交代的事给办了。 然后无论我怎么样也都能闭眼了。” 说着齐明普好似为了掩饰尴尬,以及复杂的心情,摘下记录仪,检查了一番。 结果直接就炸毛了,把记录仪摔在地上,稀碎稀碎的。 特么的,早上起来,忘开机了。 刚才那段没录下来。 这个蔡根竟然如此没有下限, 别人都是土遁水遁,下贱点儿的走尿遁屎遁。 蔡根就厉害了,竟然走的是死遁路线。 宁可嘎巴死这块儿也不去给我帮忙,他也真是个人物。” 关山勒心疼地拍了拍齐明普的肩膀。 这个老兄弟现在遇上的事儿,就好比呢,为了治疗健忘,而忘吃了治疗健忘的药,那是相当尴尬,无比的滑稽。 对于生命方面的感知,齐明普要比关山勒厉害很多。 听他说蔡根竟然真的嘎巴死这了,关山勒也是难以接受,有点太突然了。 尤其他身边的伙伴,对于蔡根暴毙的态度,更加让关山勒难以接受。 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一副担架,众人熟练的把蔡根放在上面。 抽出了几根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