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看着谢芊此时虚弱的模样,当仁不让地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其他女人们都千恩万谢的结伴离开,除了六子外,就只剩下林娘和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
谢芊半躺在驴车上看着她们问道:“你们不走吗?”
林娘上前摸了一下谢芊的额头,“我没地方去了,我想跟着你一起走。”
“而且你身上的伤还未愈合,额头也有些发热,我不放心。”
“我也是,我爹要把我嫁给老头子做妾,我可不回去叻,我跟着你,给你做丫鬟。”
谢芊犹豫一会,想着虽然有木偶的帮助,但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单打独斗。
她点点头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爹叫我招娣,但我不喜欢,谢小娘子,您给我取一个吧,好不好?”
谢芊看着她笑嘻嘻地模样,“那唤你春喜如何?”
春喜高兴地凑了过来,连声称赞这个名字。
下山前,谢芊看向六子望着她希翼的眼神,微微一笑,“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我的护卫会。”
她转过身,没理会六子猛然爆发出口的谩骂。
唰的一声,谩骂声在身后突兀静止,几人没有回头,坐上驴车,行驶在下山的路上。
一刻钟后便来到小阳村。
可能是一路太过颠簸,在事情全部了结后,谢芊理所当然的病倒了。
在眼前发黑,即将晕倒之际,谢芊向大木偶下达了最后一个指令,保护她们三人。
这场病来势汹汹,病情时好时坏,在小阳村的郎中摇头表示另请高明后。
林娘和春喜当即立断带着烧得迷迷糊糊地谢芊来到了临安城寻人看病。
还好她们还余下些钱财,请得起古生堂的郎中,否则谢芊还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几剂猛药下去,谢芊虽然依旧头晕目眩身体虚弱,但起码可以自行喝药,而不是用勺子硬灌下去。
半月后,艳阳天气,烟细风暖。
大病初愈的谢芊披着软毛的红色披风,脸色苍白的斜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又嫩。
而春喜正一脸不满的在旁边小厨房烧水,她有些担心对谢芊喊道:“谢小娘子,您病才刚好就要沐浴更衣,到时要是……”
谢芊捂住自己的额头,“我的好春喜,咱们从山上下来后这半月,我就没沐浴过。”
“现在一闻身上就是一股臭味,趁今天天气好,快点啦。”
春喜鼓起脸颊,“知道了,谢小娘子。”
谢芊笑了起来,朝大木偶喊道:“阿大,快帮咱们春喜把热水放到我屋里去。”
大木偶如今也换了身装备,一身粗布麻衣,脸戴面具包裹的严严实实。
它默不作声地将水桶搬了进去。
“谢小娘子,待会林娘回来,发现您不遵医嘱,可得替我说话,她骂人可凶!”
“知道了,知道了,等林娘回来我好好说说她!”谢芊在关门前,气焰嚣张的说着。
林娘回来后,果然大发雷霆,“谢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病得有多重!为了看顾你,我和春喜几天几夜没合眼!”
“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鬼门关扯回来,你不知道,我那早逝的孩儿,就是因为病好后一不注意吹了风才去的。”
看着林娘拿着手帕低声哭泣的模样,谢芊只好认输,“林娘,我在病好全之前再也不沐浴了。”
林娘瞪着通红的眼睛,“你发誓!”
听见还需发誓的谢芊连忙转移话题,“林娘,让你去问的事怎么样了?”
林娘哼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的回答道:“就咱外头那安平大街上,就有符合你要求的既能喝茶又能看戏的二层小楼,可实在太贵,足足要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