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直抒胸臆:“爸妈,我工作辞了。我准备去梨山支教,已经联系好了。”
林德邦显得很冷静,小酌一口红酒道:“是不是因为工作不顺心,公司的人说闲话你别放在心上,实力做给他们看。”
“我没把他们说得话放在心上,我本就就想辞职的。”
李淑秋听到这话把筷子一撂,菜蹦得很高,她眼睛盯着林盐培咄咄逼人:“公司舒舒服服的你不去,偏要跑到穷山沟找苦吃,明天去把辞职信拿回来。”
“就算我不去梨山,我也不去爸的公司。妈我给你看个报纸。”林盐培把报纸摊到她面前,轻声说:“妈。你看他们多可怜,我只是去当老师,又不是去带兵打仗,有吃有喝的,虽然比不上家里,但是我会很开心的。”
“妈,我在公司里和几个股东同事勾心斗角的,你不知道多累,和小朋友多开心。”
李淑秋耷拉着脸,抿着嘴说:“让你爸把那个人开除。”
“说得轻巧,不能服众,我爸以后在公司的地位怎么放?是吧,爸?”
“嗯。”语气并不开心,但很配合。
饭后,林盐培把碗筷刷洗干净,在房间敷面膜,面膜冰冰凉凉侵入肌肤每个毛孔,林盐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她决定刷刷微博,赫然映入眼帘的是梨山的视频。
当记者采访到学校。落后的设备,一个个皮包骨头的学生,他们纯真的眼睛和话语,林盐培的心不受控制打开微信又加了一遍校长,这次校长很快同意了好友。
林盐培:【您好,我是林大毕业的学生,偶然看见报纸上谈到梨山还在聘请教师,请问现在到期了没?】
【没有,我比较忙。我把村长的电话给你,你来得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接你就成。】
隔日,林盐培起床吃饭的时候是林德邦做她喝口鸡蛋菜花汤,皱起眉头,这味道焖咸。
“爸,妈还在生气吗?”
“你说呢,饭都是我做的,”林德邦把牛奶递给她,也皱着眉头说:“菜有点咸,喝点牛奶。”
林盐培听话喝掉。
林德邦刮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去了梨山牛奶可就没有了。”
“爸,你同意我去?”
“你在公司也没那个心做下去,倒不如撒手让你出去闯闯,你妈那边有我帮你把关,闯出成绩再回来,别给老林家丢人。”
林盐培把剥好鸡蛋递给林德邦,她笑意盈盈的说:“谢谢爸。”
林盐培行动力极强,当天预定好明天九点半的车票,查看梨山的天气,和林城的温度相差大,她想着第二天又在白色卫衣外面套了个黑色毛呢外套,扎个丸子头,利落干脆。
多数服从少数,李淑秋心口窝着闷气,也不出来见林盐培。眼看时间时间快到,她把行李箱往出租车上放,回头说:“我安顿之后给你们打电话,不用担心我,有手有脚有嘴受不了委屈。爸,平日少吸点烟喝酒,多陪陪妈。工作累了就出去旅游。”
林德邦压抑着男人的硬劲和尊严愣是很冷静平淡点下头。
林盐培的动静逐渐一点声都没有,李淑秋从屋子里出来沉默着把饭菜收拾放进锅中,她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眼睛很红,偶尔吸吸鼻子。
“吃吧,女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了。”林德邦温和地说,自己去收拾了。
林城距离梨山很远,除了乘坐两天两夜的大巴车,还要经历一段崎岖的山路。林盐培从小跟在父母身边没出过远门,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高速公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九月初八的中午,林盐培站在梨山的山角落给村长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眼看天空越来越暗,她只好拉着行李箱边走边打电话,电话终于接通。
“喂,村长您好。我是林盐培,您到哪了?”
“我到路牌子这来,山路哇哇坑坑不好走,我找了几个人接,你在路把等着。”
普通话与梨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