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邬嘉望察觉到她的视线,“那就在一起吧。”
明明是寒风凛冽的深秋,他的声音像极一汪温热的泉水,在邬霜的心底激荡出别样情绪。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邬霜赶紧追出去。
两人往不远处的白色奥迪走去,邬霜从他手中的抢过那袋药,冰冷指尖轻触到他手背的筋络。
她顾不得牙疼,又确定了一遍:“你认真的吗?”
邬嘉望停下了步伐,双手揣在外套兜里,唇角有些微微上扬的弧度。
“邬嘉望。”邬霜抬头看着他,又一次确认道:“你说,你是认真的。”
邬嘉望学她的表情,瞳孔微微放大,脸终究是绷不住,砌出一个明朗含蓄的笑容。
他不着急回答,但表情就像是在反问:“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这几个字骤然间坠落入她的心尖。
邬霜的心脏和血管几乎拧成了一道结,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我觉得吗?
我觉得,要不算了吧。
-
是夜,格外寂静。
邬霜踌躇不决间,不知要如何作答。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她从梦中惊起,细汗密密麻麻,布满了她的额间。
邬霜扯了扯毯子,望着漆黑窗外出神。
转眼又到了这个季节,接连着下了几场雨,气温骤降,有种入冬的趋势。
梦里是她决定和邬嘉望在一起的那个场景。
当时邬嘉望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的速度堪比抢答:“不许反悔。”
邬霜又往毯子里缩了缩。
如果有如果,她一定不会这样去回答。
这五年以来,她始终困于那场梦里。回忆如同荒草地里肆意生长的野草藤蔓,一层又一层的将她牢牢束缚在过去。
“你觉得呢?”
这个回答会是:“我觉得,要不算了吧。”
如果她当初这样回答就好了。
邬霜将脸往毛毯上蹭蹭,心中滋起无尽的悔意。
如果,
邬嘉望没有她这个意外就好了。
所有的后来,都应该像那颗不应该存在的智齿。
趁早,消失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