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好不好？”宋尧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喜欢山茶花，你每年都给我送，好不好？”顾娇娇自顾自的说，仍然笑着，仍然哭着，她哽咽，“阿尧，别做暴君了。他们死有余辜，你不该因为他们而背负骂名。你要让世人知道，你是为民除害。我要你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宋尧视线渐渐模糊，只看见血色染红了她的衣裙。

“好，我答应你。”

宋尧抱着他心爱的姑娘，走入了他准备的小院。他温柔地擦净了她身上的血，包扎好伤口，为她换上嫁衣，梳了发髻，为她带上他亲手刻的山茶花簪。

这场婚礼没有宾客，没有喜娘，宋尧抱着顾娇娇，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念到这里，宋尧顿了顿，立在那儿没动，垂下眼看着仿若睡着了一般的人儿，眼里有柔情，亦有悲凉。她分明最怕疼了。

他把她放在榻上，小心翼翼地剪下一缕她的头发，把两人的绑在一起。他声音沙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次日，全德候在门外，看见宋尧出来后，惊讶到失语。有人一夜香消玉殒，有人一夜青丝成白发。

后来史书中记载：永明帝宋尧励精图治，其在位期间天下安定，海晏河清。然其早生华发，年四十后传位于其侄，此后，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音信。

京郊的一处小院里，白发的男人温柔地抚着墓碑：“娇娇，我做到了，我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