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你善于思考,冷静,充满勇气,我开始认为我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人选了。】它对我的表现似乎很满意,【你的身体很重,无法携带着它来到这里,所以我帮你把它保存在了一个特别的地方。】
【但,即便是在我提供的那个特殊空间里面,它最终仍会不可避免地随着时间腐烂,为了我们更长远的目标,不如在这里选择抛弃掉你的容器吧。】
等等等等等等。
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发展成它已经【贴心】地帮我移除身体,还在那里劝诫我选择丢掉【容器】这个走向了?
直到刚才我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就目前来看,我再不认清现实可能就来不及了——眼看着这只外星人就要蹬鼻子上脸把我给物理消灭了——我放弃了自我逃避。
“你要再听听你刚刚在说什么吗?我绝无可能放弃我的身体好不好——没有了碳基构成的身体,人类还能称之为人类吗?我还没体验到血肉苦短,下定决心选择机械飞升,你就在这里直接一步到位地把我给灵能飞升了——我想问问,您这里(我看着它,同时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没事吧?”
它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你在拒绝一个彻底摆脱负担的机会,这是个愚蠢的选择呢。】
抱歉,我的意识形态还没上升到你所在的高度,外星人,所以你现在一切的谆谆善诱在我听来都是放屁——我没把我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那样太不礼貌了,但我很自信这个会读心的外星人已经把我心里所想看得清清楚楚了。
【那么就为我劳动吧。以你们地球人熟悉的方式。】突然,它话锋一转,口吻也从一个亲切的老师变成了冷酷的公司上位者,【既然你无论如何都要选择保留□□,我可以让你用劳动来赚取时间来避免□□的腐烂。】
“什么样的劳动?”我明白自己短时间内无论如何都逃离不了这个外星人的掌控了,所以我急切地追问想知道的一切,“如果我完成不了呢?”
【你需要完成什么,取决于你自己在想什么,这部分由你自己决定。
我只需要提醒你一点……人类在发散思维、用想象力创造事物时会在脑内产生一种特殊的能源,它维持着我的星球的基本运转,在我的母星被称之为“贺巴内特”。
为我带来贺巴内特,我就赋予你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你可以选择将时间用在维持□□容器的鲜度上,也可以选择将时间赠与你觉得有需要的人。
如果你表现得让我很失望,表现得像个坏孩子,我就会把你丢弃在这里,不会给你任何时间,也不会再和你进行任何对话。
如果你做个好孩子,为我带来足够多的贺巴内特,我可以允许你进展缓慢,允许你犯些低级生命无法避免的小错误……在这个基础上,我甚至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在这里实现永恒。】
也就是说,只要我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外星人的奴隶,它就会给我足够充分的时间寻找它需要的能源;
只要我表现得足够好,得到了那个什么——叫什么,贺巴内特?它就会给我【时间】,让我维持□□的鲜度(它到底把我的身体藏到哪里了啊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曝尸荒野了呢)。
我想不到拒绝它的理由。
无论从什么角度考虑,我都应该选择当个【乖孩子】。
【我喜欢和你这样的生命体打交道,】它拍了拍我的头,像在笨拙地模仿着地球人表达亲昵的方式一样,【我会给乖孩子最好的一切,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它再次在我耳边提醒道。
紧接着,这个声音彻底从我脑海中消失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它半透明、会发光的身体一起,如同刚刚一切都是我产生的幻觉一样。
不,不是幻觉。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沉,不再是刚刚那般轻飘飘的模样,明明四周还是一片漆黑,我却觉得空间不再是无限大小了,好像四面八方都来了一扇无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