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显得有些灰暗，深呼吸好几次，桃绒结结巴巴张口，“先说好，你不许生气……”话还没说完，便被云知墨打断。

“桃绒，你窗边摆着的是什么？”云知墨冷淡中带着些颤抖的声音响起，桃绒疑惑回首，什么窗边……

桃绒：“！”

他想起他忘了什么了，在落霞城住久了养成习惯，加之自己的地盘他安心，栽种着他本体的小花盆在日头好的时候总是被他摆放在窗边晒太阳。

今日也不列外，尤其冬日，难得有太阳，他早起时习惯性把小桃树摆在窗边。

云知墨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来，他忘记把小桃树收回去了。

方才要坦白的所有紧张不安都消失不见，桃绒找回做拍卖师时的气势，“什么盆栽？不就是一棵小树吗？”

“盆栽？本尊可没说什么盆栽，本尊问的是你窗户上放的石头。”

桃绒：“？”什么石头，他没放石头，一边看过去确认，一边顺嘴反驳，“哪有石头，那明明只有我的树。”

“你的树，你的什么树？桃绒，本尊未曾眼盲，不至于看不清你本体是何模样。”云知墨言语冷的能掉冰碴子，桃绒打个哆嗦，眼珠子乱转想借口。

接着他听见云知墨继续道：“你究竟如何照顾的自己，怎么本体若成这般模样。”

啊？桃绒眼睛茫然睁大，到嘴边的胡言乱语一句都没用上，没错 ，就是这样，他照顾不好自己。

“啊……你也知道，凡间终究不似仙界，我本体弱些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你就没发现些别的不对？”桃绒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并试探着询问。

云知墨上前，抬手轻轻将桃绒拢进怀中，清雅淡香扑鼻，桃绒听见云知墨轻声说：“你我之间有误会，你问，我定然会说，一走几百年，我找都找不到。”

桃绒抿唇，回抱住云知墨，心想这可不是他不说，小桃子都放在她面前了她还没看出来，那就，再拖一天吧，就一天，明日他定然坦白。

伸手在云知墨后背拍拍，桃绒哑着嗓子为自己进一步争取利益，“你在仙界对我处处冷待，我又不是小猫小狗，给点吃的就能活，云知墨，你说你找我百年，我不信。”他似是申诉，“你得发誓，绝不会对我不好。”

云知墨掐着桃绒的腰身，神色晦暗，她盯着窗边桃树上的一个小果子，抬起一手向天道发誓。她仍旧不知桃绒为何如此惧怕她对他不好，但是没关系，他想听，她就说，这誓言绝不会有应验的那一天，她怎么舍得对他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