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蒋川。

人影一顿，似乎是看见明仪了。

他点了点烟灰，走近窗户，忽然抬起手指画了几下。

北方冷得快，室内外的温差会让窗户凝结一层水汽，可以用手指在上面画画，明仪和顾明绪小时候经常这样玩。

很快，蒋川画完了，叼着烟，长腿往后一退。

一个大大的笑脸出现在窗上。

*

又到了周日，虽然明仪还因为上次的事有点不好意思见蒋川，但相见到他的期待还是占了上风。

蒋川来了后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好像那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该讲课讲课，该做题做题，渐渐地，明仪也不觉着尴尬了。

其实明仪现在数学成绩挺稳定的，期中后的两次周考也过了一百四，补课的必要性已经不大。

蒋川也提过这一点。

明仪当然不干，于是她就疯狂地找各种偏难怪题，向蒋川证明她的数学还很有必要补的。

就算这样，明仪问的题，蒋川这个挂也没有一道不会的。

就很神奇。

不过想想在学生会书架看到的那一叠照片，明仪也就释然了。

那里面肯定有一张是属于数学竞赛的。

同样觉着很神奇的还有顾明绪。

自从上次在爷爷家发现自己能在游戏上压偶像一头后，顾明绪就每周日必回家，在蒋川补课的时候见缝插针地拉他开黑。

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只玩过几次的蒋川脚步了。

“川哥你真的....”顾明绪就很受挫：“能不能给留点活路？”

“不能，照你那种打发什么时候结束，我这还给明仪补课呢。”蒋川无情地说道。

顾明绪郁，卒。

快十一点的时候，明仪上了趟厕所，起身的时候发现厕所里有暗色的血丝。

她愣住了，一瞬间脑袋里噼里啪啦地炸。

首先她是小便，这肯定不是便血。

其次她小便没有痛感，这也不是尿血。

那排除这些，这很大几率就是.....

我的天哪！！！！

按了冲水，明仪欣喜若狂地拉开洗漱台抽屉。

里面满满登登都是卫生巾，日用的夜用的还有做成小裤衩那种。

明仪拿出一个贴上——她演练过无数次了早已熟悉，囫囵洗过手，马上给白静打电话报告了喜讯。

紧接着，她笑容满面地缓步出了卫生间。

顾明绪看她走路的样子奇怪，问道：“怎么，蹲麻了？”

明仪：“滚！”

她招招手，示意顾明绪过来，然后小声说了什么。

顾明绪瞪大眼睛：“真的？！”

“嗯呐，错不了！”

“告诉妈了吗？”

“刚打完电话，妈说晚上回来帮我庆祝。”

“哎，太好了！”顾明绪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明仪也觉着挺暖心的，家人都这么关心她，为她高兴。

谁知下一秒顾明绪就说：“妈之前还说你要一直这样估计以后也嫁不出去了，他们死后让我养你。”

顾明绪捂着心脏“可真是吓死我了！”

明仪：“.......滚滚滚！”

胡扯了一会，明仪指挥明绪：“哥，去帮我拿暖宝宝，再泡一杯红糖水送过来。”

顾明绪：“干嘛？”

“来姨妈都得喝红糖水，暖宝宝是防止着凉的。”

“屋里暖气都开到二十六度了，还能着凉？”

“不一样，你赶紧去！”

顾明绪打量她：“你为啥自己不去？”

明仪：“来姨妈不能累着。”

顾明绪：“我看你这像坐月子，不像来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