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我去的时候姬君正在忘我的学习，实在是不忍心打扰姬君写作业所以才等到现在，这点长谷部可以证明。”

被点名的压切长谷部脸皮抽了一下，就在他想呵斥鹤丸国永胡说八道时，正好对上自家姬君充满希冀的目光，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强装着镇定回复：“是，正如鹤丸殿所言，姬君醉心于学习，我和鹤丸殿在门口等姬君休息时才敢打扰。”

“原来如此。”源氏重宝之一的髭切轻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源椎茗放下茶杯，身为近侍的堀川国广为她添满茶后悄悄退回到新选组刀派的位置，“阿夜，游戏好玩吗？”

规规矩矩跪坐在中央的十六夜近乎惊慌地看了自家母亲一眼又迅速低下，欲盖弥彰地辩解，“没有！我在学习没玩游戏！”

鹤丸国永几乎忍不住地想要捂脸，不忍心看自家姬君不打自招的傻样。

十六夜也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呜咽一声后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听训。

“你玩的那款游戏是我的某个老熟人送你的生日礼物，看来那群家伙已经有了决断，”黑发红眸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表情说不出是感叹还是怜悯， “既然如此，三天后跟我去一趟现世，然后……你也该做出选择了。”

一瞬间，几乎在场所有付丧神的神色不约而同发生变化。

最先开口的依然是髭切，他垂下眸子，语气绵软，像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询问：“家主，会不会太急了些？”

“不会，”源椎茗轻轻笑了，对上那双与自己相似却又带上几分懵懂的眸子，意有所指，“她会做到的。”

就像当年的她那样。

与来时一样，会议结束后源椎茗再度突兀的消失在本丸里。

完全不知道将面临什么事情的十六夜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企图悄悄溜走躲开压切长谷部咆哮的鹤丸国永身边：“鹤丸！母亲大人说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鹤丸国永眼神飘忽，他并不想把某些他们付丧神心知肚明的事情拿出来讲，只能含糊不清地回答，“大概是关于你是否成为能本丸真正的主人一类的选择。”

十六夜歪着头，有些不解：“本丸的主人不是一直都是母亲大人吗？我们现在这样生活就很好啊。”

鹤丸国永叹了口气，他伸手按了按对方的脑袋，语气深沉：“姬君，你还小，有些事对你来说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比如？”

“比如姬君您不会想知道没完成作业会有什么惩罚的。”髭切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十六夜表情一僵，刚想逃跑就被对方揪住后衣领，“姬君，您打算去哪？”

十六夜尴尬地干笑几声，拼命眼神暗示鹤丸国永救场，而对方完全不打算帮忙，耸了耸肩直接溜走。

最终十六夜垂头丧气地被髭切拎回了书房，抽查功课，罚抄作业。

被摁在座位上老老实实抄了半个小时的阴阳术咒语后，十六夜终于忍不住抬头悄悄看向坐在一旁翻看古籍的髭切。

金发付丧神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人的视线，微微侧头看了过来：“有事么姬君？”

“我其实还是很好奇，”被抓住走神的十六夜眼神飘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位源氏重宝时她总有一股莫名的心虚，“母亲大人说的选择到底是指什么，连鹤丸都神神秘秘地不告诉我……”

髭切合上古籍，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姬君，您对家主大人怎么看？”

“母亲大人吗？”十六夜神情茫然了一瞬，然后坚定地说，“大家都说母亲大人是一个强大的人，她拯救了世界，是这世间最伟大的救世主。”

金发付丧神微笑着，语气却一针见血：“可是姬君，您所知道的全是听我们所说，您真的了解家主吗？”

“可是，”黑发红眸的女孩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笔，茫然无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