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即墨是剑修。
众所周知,剑修一般都很穷。
本来林淮已经做好了,看到一个除了石床啥也没有的洞府的准备。
毕竟这时候她还没靠炼器、画符开始赚钱。盖因她愿意出手的都是精品,自然不会低价卖。但可惜的是名气不够,大多数人一听她的要价,转头就走了。
直到有冤大头捡漏之后,惊觉这东西比御器阁看都不让看,价格还高的灵器,品质更好,这才打开了她的财路。
林淮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金碧辉煌的的洞府,又看了看身后手脚摆放十分不自然的林即墨。
她挑了个不怎么伤人的词,问道:“你最近做什么买卖了。这么有钱怎么不分我点?”
见她真的毫无印象,林即墨心情复杂,一时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憎她忘得如此干净。
这里桩桩件件,可都是为她置办的。
那五个月的抵死缠绵,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曾沾染上她的气息。
林即墨按在两人面前的沉木桌上,不知道侵染过什么液体,颜色稍深,他指尖蹭了蹭,目光微沉。
他收起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卑劣心思,摇头道:“之前攒下的一点积蓄。”
林淮愣了愣,果然是因为中了心魔吧。
林即墨可不像是会拿出所有积蓄装修房子的人,他拿这钱去买剑,林淮都觉得要真实一些。
林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等他出了心魔,估计会肉疼死。
这一堆东西可不便宜。
只有娇娇攀着林淮的胳膊嫌弃道:“这都什么品味,真难看。还没我给你找的好呢。”
林即墨当即看了过来,杀意一闪而过。
要不是这东西是林淮的纸人……
林淮把她往怀里按住,低声道:“好了,安静点。”林即墨状态不对,她可别再火上浇油了。
“知道了。”娇娇声音又甜又腻,当真闭上了嘴巴。
见她们紧密如此,林即墨脸色沉了沉,开口道:“有我在够了,让她走。”
这一下可总算是点了炸药桶了。
娇娇飞速窜了出去,林淮甚至都没按住。
当着她的面,两人便打了起来。
纸人不惧刀剑,不会流血,凭一抹灵气来去无踪。娇娇筑基圆满修为,距金丹只差一口气。一双十指格外锋利,削铁如泥,当真难以对付。
林即墨此时半步金丹,只要突破心魔,就能当场渡雷劫结丹。照修为,理应他碾压纸人。
但是,此时两人却打得难分高下,半晌奈何不了对方。
林淮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开始看戏。
俊男美女,你来我往,其实还挺养眼的。
娇娇原本就只是想教训林即墨一顿,见奈何不了他,早心生了退意。
林即墨倒是想真的弄死这只纸人,但心魔期修为不济,又兼之林淮就坐在后面,又不想弄坏洞内陈设,难免束手束脚。
打了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才终于默契的停手。
娇娇且哭着去寻林淮怀抱不说,林即墨一脸郁色,也没有讨到好。
“好啦。哭什么,你自己先动的手,怎么打不赢还哭鼻子?”林淮半点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反而招呼一直站在最外面的林即墨道:“站在那做什么。”
林即墨犹豫两下,还是走了过来。
却并不坐床,在另一边的桌旁坐下。
林淮对他把自己当客人的行径挑了挑眉,笑道:“做什么,避嫌?你自己的床也嫌弃啊。”
她半躺在床上,很有些悠然自得,招呼林即墨的声音也十分从容,半分旖旎也无。
林即墨只看了一眼,脑中走马观花似的闪过无数荒唐画面,当即不敢再看。低头屏息半秒,在抬起头时面色已经如常。
“我就坐这里,挺好的。”他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