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了免受那不明物体的再次偷袭,只好耗费神力护住要害,不知能撑多久。
周身笼在淡蓝色的光晕里,渔晚举步维艰地向前走着。
据说一直向东,就能找到长生草所在之地了。
不知哪来的软虫附在渔晚的腿上喝血,那锋利的牙齿咬破皮肤是扎心的疼,黏黏腻腻粘在腿上的感觉也是恶心至极。
飘来晃去的黑影已经将渔晚的手臂抓得伤痕累累。偶尔能让渔晚砍死一只,但是这东西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前仆后继,杀也杀不完。
终于,渔晚远远地瞧见了除漫天黄沙之外的东西。
那是伫立在戈壁里的一块大石碑,石壁上依稀可见一串文字,渔晚拨开附在上面的沙尘,低声念了一遍文字,猜不透是什么意思,便继续向前。
前方说不定有其他线索。
自渔晚迈过这石碑后,天地间又静谧了几分,软虫和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全部不见,连常伴耳畔的风声都没有了。
眼前一片清明,茫茫天地间,唯余渔晚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有一株小草倔强地立在这苍茫天地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草了吗?”
渔晚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要走近瞧个仔细,然而急火攻心一阵眩晕袭来,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此时的渔晚早已是伤痕累累,鲜血流到地上没入尘土,然后汇到那株小草的根部。
吸收了渔晚鲜血的小草似乎长大了一些,原本暗淡发黄的叶子变得翠绿欲滴。
恍惚间,似乎有脚步声传来,渔晚看到云霁一身玄衣慢慢向她走来,低头、俯身、蹲下,将她扶起。
“云霁?你怎么来了?”渔晚扯动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
“云霁”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将渔晚背起,朝东边走去。
“你的伤好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渔晚一时不清楚状况,趴在“云霁”背上断断续续地问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别怕,我在。”“云霁”终于开口了,却只是安慰,没有多说。
答非所问,但是渔晚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也再没有力气说话了,甚至连掀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就这样趴在云霁背上,渔晚突然觉得很安心。
依稀是有水流过的声音,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相比外面的灼灼黄沙,烈烈骄阳,这里简直太舒服了。
那人将渔晚放下,转身离开。
渔晚坐的地方好像正好漏水,但那水一滴一滴落在身上,清凉舒爽,流经之处伤口也不再火辣辣地疼了。
渔晚稍稍舒服了些,迷迷糊糊间想着再休息一会,把睁眼的力气养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渔晚稍稍掀起眼帘,透过窄窄的眼缝看见“云霁”慢慢朝她走来,走到近前,将一株散发着淡绿微芒的草放到渔晚手里。
“抓紧了,这就是长生草。”
渔晚听话地紧紧抓住,又是一阵眩晕袭来,渔晚便再没力气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