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秋毫公正严明,咱们若行得正坐得端,一定安然无恙。”
有了静妃的保证,许纯韵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可一想到缀锦楼的异常,又不禁提起了心,嗫嚅道:“那……缀锦楼怎么回事?我路过的时候,整座楼都被封了。”
静妃皱了皱眉,缀锦楼被封一事她听藕风提过,直觉告诉她此事定然非同寻常,联想到最近几个月黎糯频频闹出幺蛾子,静妃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不过她一向心思深,从不把所思所想摆在脸上,且就她观察,这许宝林着实胆小,告诉她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想了想,决定搪塞过去。
“妹妹难道忘了?纯妹妹最近在生病,这会子估计是在闭门养病呢。”静妃笑眯眯看着许纯韵说道。
这话说的实在漏洞百出,许纯韵第一反应也觉得静妃是在搪塞她,可一看到静妃那和蔼可亲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是在多虑。
静妃见她已然信了大半,忙又与她套了几句近乎,尽最大限度释放自己的善意。
只能说这糖衣炮弹的效果果真不错,三言两句就把单纯懵懂的许纯韵哄得找不着北,乐颠颠喜滋滋回了寝殿。
藕葶一直在旁边目睹全程,许纯韵一走,立马忍不住吐槽道:“白瞎了这许宝林的仙姿国色,脑筋这般简单,旁的人随便说几句好话就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静妃倒见怪不怪,淡淡道:“你也知道她仙姿国色,寻常女子有这般美貌已是难得,若还想奢求傲人的智慧,祖上该积多少德呀。”
“倒也是。”藕葶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她家不过一个正七品太常博士,家世这样低微,能养出如此姿色的女儿已是祖上积德,哪里还敢奢求其他。”
顿了顿,接着道:”不过,许宝林好像并不受宠诶,陛下一向爱好肤如凝脂,身段风流的美人,奴婢瞧这两点许宝林都符合,怎的这样不受重视,入宫大半年,承宠次数满打满算几乎不超过一只手。”
因着身体的缘故,静妃年纪轻轻已有些淡泊人生的意味,忽听藕葶这样讲,难得生出些许好奇心。
没谁比她更清楚陛下的喜好,嬴伋的确很爱肌肤白腻身段风流的美人,相貌倒是其次,所以于情于理这许宝林也不该如此被冷落。
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叫来藕风,问道:“你可知许宝林入宫以来得罪过什么人?”
藕风是静妃身边的首席大宫女,除了管理宫内的杂务外,还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为静妃收集宫里点点滴滴看起不起眼的小道消息,然后整理收集,务必让静妃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后宫的风向,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看着很厉害,但这几乎是每个宫的首席大宫女的份内之事,比如许纯韵身边的彩鸳、明姝身边的鹊枝、郑贵妃身边的珊瑚、锦妃身边的紫钗、皇后身边的苁佩等等都是这样。
果然,这种事问藕风可实在是问对了,只见藕风皱眉想了会,便道:“回娘娘,据奴婢所知,选秀那日陛下在赐封江贵嫔一事上与皇后娘娘闹了不愉快,选完江贵嫔后就去了奉天殿处理公务,剩下的几人都是由皇后赐封的,而许宝林正是剩下几人中的一个。”
“原来是这样……”静妃点点头,恍然道:“唯一的一次一枝独秀的机会没了,入了宫就要同百花争艳,便纵然的确是位绝色美人,可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像懿贵嫔和秦美人,哪个逊色许宝林?唉,当真是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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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鸾宫。
皇后抱着昭煦笑呵呵玩闹,忽听见呼喝“万岁”的声音,忙把昭煦交给乳母前去拜见。
“陛下……”皇后屈膝礼拜,嬴伋虚扶她一把,说了句“不必多礼”,便直接越过她来到乳母身边将昭煦抱在了怀里,见昭煦脸上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忙松了口气。
赵皇后见他这样紧张昭煦,心里五味杂陈,但面上仍旧端庄大方,笑道:“陛下下朝回来,可要准备午膳?”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