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细眉微蹙,“举办绣展是目前提升影响力最快的办法,但即使有倍速绣针加持,我产出的作品最多也只够每月举办一次绣展,再多水平就没办法保证了。”
萧逸思索片刻,问道:“如果以皇家的名义举办一次刺绣大赛,届时邀请全国优秀绣娘参赛。如果你的作品能在比赛中突围,会不会对你的影响力有提高?”
裴月:“专业人士越多,对影响力的提升就越高,这可能是个好办法。”
“既如此,”萧逸说,“我明天就去安排。”
裴月有些踌躇,她为难地看着萧逸,“我现在只有半年的时间,甚至连半年都没有,也许几个月后,我就会离开......”
现在萧逸这么积极地帮她,也意味着将她从他的身边推远。
萧逸默然看着窗外的明月,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即便我们看见的不是同一轮明月,但只要我心里想着,我存在的时间里,你也在万千世界中的某个地方存在着,便足够了。”
“只要你活着,哪怕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我也无怨无悔。”
裴月眼角泛红,她抽了抽鼻子,强装坚强地说:“我会永远记得你。”
萧逸将她紧紧抱住,只浅浅回应了她一个“嗯”。
*
自这天起,裴月日夜赶工。无论是办绣展还是参加刺绣比赛,只有产出更多的作品,才能收获更多的影响力。
萧逸以振兴民间纺织业的理由,成功说服皇帝在民间举办有史以来最大的刺绣比赛。比赛日期定在两个月后,获得魁首的绣娘不仅赏赐黄金万两,还将受封为尚衣局奉御,成为正五品女官。
在萧逸的运作下,比赛的榜文下达到州郡,没几日便被张贴在全国各地。
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一片沸腾。普天之下,朝廷从未有过公开选聘女官员的先例。
如果能在刺绣大赛上夺得魁首,便能升官发财,成为建朝以来第一位女官,这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全国各地的民众蠢蠢欲动,看见榜文的女子都想试一试,即便是男子,也想让家里的女眷搏一搏。成了就青史留名,输了也无非就浪费一些盘缠的事。
刺绣大赛的选聘机制是选在州郡中举办初选,从中突围成为魁首的绣娘方能进京参加复赛。
在复赛开始前,全国各地最热闹的事便是刺绣大赛初选。
经过层层选拔,各地州府都选出了本地最强的绣娘。而裴月也凭借自己的高超技术,在京中一众绣娘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复赛的名额。
复赛还未开始,裴月的名字在京中便已家喻户晓。朝廷举办刺绣大赛的消息已经喧嚣了许久,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地方之间的明争暗斗。
在天子脚下生活的京城人向来自持优越,如果京城选出的绣娘被地方绣娘给比了下去,京城人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作为代表京城参赛的唯一绣娘,裴月便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初选结果公布当日,裴月的身份便被扒了个精光。
得知裴月就是裴府那位刁蛮任性的养女后,京城人无不惊讶:难道京城没有优秀绣娘了?怎么就选出了这么一位声名狼藉的女子?
群众甲:“听说那裴月被赶出裴家前,可是刁蛮任性不学无术,就她能代表京城刺绣的最高水准?”
群众乙:“也不一定,我听说裴月是月绣坊的主人,她的刺绣那可是精美绝伦,千金难求啊。”
群众丙:“如果是月绣坊的主人,那还真有实力一战......”
复赛开始前十日,来自全国各地的上百位绣娘到达京城,准备参加复赛。
除了刺绣比赛,萧逸还将月绣坊进行了扩张,招聘了一百位绣娘,房舍也扩大了好几倍,就为了招收更多的学员,助力裴月扩大影响力。
为了尽快完成任务,裴月每日除了刺绣还是刺绣,而萧逸则亲自操办刺绣比赛和绣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