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还以为那些人是裴钰派来的呢。
萧逸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那些黑衣人的武器都是出自军器监,这说明那些刺客都是宫里的人,幕后的指使者不是皇后就是二皇子。”
对面的裴月听闻,惊得下巴都掉了。她腾得站起身,绕着火盆转了两圈,用插着鱼的木签指着萧逸:“你居然得罪了皇后和皇子???”
“皇帝的老婆和儿子???这个时代最有权力的人?”
裴月不敢置信,她还想着摆脱了裴钰,到了苏州好好积攒影响力,早日回家。却没想到刚摆脱了户部尚书裴家,又招惹了一个更厉害的人物。
要是对方以为她和萧逸是一伙的,日后她可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想到这,裴月又气又怕,简直要心梗的程度。
“你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让他们特地派了这么多人也要把你杀了?”
面对裴月一连串的质问,萧逸只淡淡地说:“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有利。”
他原本打算和裴月一起到了苏州后,两人就分道扬镳,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行踪,急着在路上对他动手。
看到裴月这么着急害怕,萧逸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说:“如果你害怕,我们就从这里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会连累你。”
“对,对,对。”裴月连连点头。
她坐了下来,眼珠子转溜了一圈,盘算道:“粤绣、湘绣、蜀绣,哪一个都挺出名的,想必这几个地方都适合我发展。”
听裴月这么说,萧逸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竟如此怕受到他的牵连,甚至当场就要更改目的地。
他沉默了片刻,不甘心地问道:“难道你没想过,或许我可以护得住你?”
裴月摇摇头:“你先护好你自己吧。”
她才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男人。
萧逸捏紧了拳头,“既如此,你什么时候启程?”
裴月撑着脑袋陷入沉思。
走是随时可以走,但现在她身无分文。古代去哪都路途遥远,没有盘缠她寸步难行。
她想跟萧逸借点钱,但想到自己还欠他二十两黄金,便又开不了口。
“这个不急。”裴月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你现在有伤在身,我怎能抛下你不管?”
现在自己还要依仗萧逸生活,还是不要表现得太现实。
萧逸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脸上情绪不显。
“那就再有劳你一段时间了。”他说。
裴月点头,将烤好的鱼递给他。
趁着照顾萧逸的这段时间,她起码不愁吃喝。在这期间,她得再绣一些绣品,看能不能在附近卖掉,赚一点路费。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裴月拿起一根木棍将门顶住。
她面色担忧地问萧逸:“你说那些人会找到这来吗?”
萧逸一边将还未干透的外衣搭在椅子上烤火,一边说:“找是一定会找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们这行的规矩。
不过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受伤,无论他们自己来找还是回去找支援,都需要一段时日,七八天内想必不会找到这里。”
裴月闻言,松了一口气,“那今晚我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说着,她搬起一张椅子放在墙边。坐下后,她将头和后背倚在墙上,双手环抱,用宽大的袖子盖住自己的肚子,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萧逸看着这情形,皱了皱眉:“你就这样睡?”
这副样子,不到半夜便会腰酸背痛,还怎么睡好觉。
“对啊,”裴月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不这样难道还睡地上啊?”
萧逸:“......”
屋里安静了片刻,裴月以为萧逸认同她的做法。
没想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