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治疗心脏病不常见的药。”
程浩有些迟疑:“可是许队,骆小荷已经结案移交给检察院了,如果咱们这时候提出并案,时局那边不太好交代。”
徐潇潇适时起身站到白板前,她拿起一支记号笔在时辰的照片旁边划出一道线写上钱昕的名字:“许队,要不咱先看手头上这个?”
许长川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他捏了下眉心:“继续吧。”
徐潇潇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新一轮分析:“从小刘查到的线索来看,钱昕和时辰之间存在的联系是这场医疗事故。假设我们把时辰列为此案的嫌疑人,那么她的作案动机很可能就是因私报复。”
“可时辰离开医院后工作和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我感觉反而更好了。”程浩翻看着调查结果,指出其中一项,“就单看她近期的消费记录,买衣服逛街的频次比之前多了不少。”
“那她会不会是那种不能受到打击的人格?”徐潇潇提出假设,“虽然离职可能并没有影响她生活,但是这种被辞退的感觉让她不能接受。”
冯荔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紧跟着说道:“医生在拿药方面本来就有便利性,使用剂量和方法她肯定比普通人懂得多。”
徐潇潇觉得自己思绪通了,语速都不禁加快:“对啊,这不就都对上了!”
季然听后却皱眉打断:“可我早上见过时辰,我不觉得她具备作案时间。”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几乎全盘否定了徐潇潇的推测,她有些气馁,肩膀一下垮下来:“如果不是她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巧了。”她嘴上虽然这么抱怨着,脸又凑近了几分仔细盯着时辰的这张证件照,末了不禁感叹道,“长得这么好看,出道都能直接站C位了。”
刘屿安也有同感:“这年头好看的姑娘本来就不多,怎么还都变成了嫌疑人。”
“都?”徐潇潇抓住了他这个词。
刘屿安讳莫如深,贱兮兮地挑了下眉。
季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手中的纸攒成一团丢过去:“继续说案子。”
刘屿安揉了揉胳膊,为了自身安危他还是决定不去招惹小情侣了,见没人上前发言自告奋勇:“对了许队,我还有一个发现,时辰在三院实习的时候带教老师是顾法医。”
徐潇潇备受震惊脱口而出:“就是走廊尽头那间办公室里那个冷着一张脸,眼神像用刀子似的顾法医?”
许长川差点没憋住笑,他用手挡了下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你当年高考作文满分吧?”
季然这才恍然大悟:“许哥,你不会早知道了吧?所以刚才你去找顾法医是为了套情报?”
“和你女朋友多学学怎么说话吧。”许长川一脸嫌弃,“大家都是革命同志,这叫情报共享。”
刘屿安接着着重讲了下钱母的这起医疗事故:“心脏支架手术,手术本身风险不大,是医生在放置支架的时候造成病人血管破裂致死。”
专业术语外行人很难听出门道,冯荔对此不甚了解,她只是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时辰不是实习医生吗,她也可以做手术?”
“荔姐问到重点了!”这就像台上说相声台下观众配合互动,刘屿安打了一个响指继续道,“时辰只是参与了这台手术,主刀医生不是她。”
“那为什么是她被开除?”冯荔不解。
刘屿安对答如流:“因为主刀医生在手术后禁不起舆论压力自杀了,医院需要个人来背锅。”
“啊?”徐潇潇也没想到后续是这样发展的,但她转念一想,“等于说时辰其实是被冤枉的,这岂不是更容易让人产生报复心理了。”
许长川在心里琢磨着,转头对刘屿安说:“小刘,你明天去医院再查一下事故记录,包括钱母的病例和自杀的医生一并调查清楚。”
刘屿安还没来及回答,就见情报组的负责人张昭宜推门跑了进来。
她举着手里的厚厚一叠资料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