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挂齿。”
突然,走廊里传来程浩凿墙般的脚步声,离着八丈远都能听见他这极具穿透力的一嗓子:“许队!查到了!”
程浩推门而入,他喘着粗气手里拿了一张一看就有些年头的案件判决书:“骆小荷有个妹妹,名叫骆小玫。对方在2014年的时候遇害了,当时有一笔赔偿金,我估计骆小荷说的积蓄就是这个。”
“八年前?”季然好像有点印象,他转头对许长川说,“去年局里要积案重审,是不是还提到过这个。”
“不是都抓到人了吗?”徐潇潇把判决书过来一目十行,“被告犯□□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赔偿附带民事诉讼经济损失二十余万元……”她掰着手指算算日子,“如果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减刑的话,这都要放出来了吧?”
程浩解释:“当年检察院是以故意杀人罪和□□罪起诉的,但后来因为证据不足疑罪从无就只判了对方□□。因为这起案子特别受关注,判决之后还引起了舆论风波,好多人都说真凶其实另有其人。你是不知道,那阵子都没人敢走夜路,别提多捕风捉影了。”
“八年前你才多大,说的跟你亲眼见过似的。”徐潇潇才不信。
“我妈亲口说的。”程浩理直气壮,“你敢不信?”
程浩的妈妈是市局后勤部的退休职工,他把尚方宝剑搬出来后,徐潇潇立刻哑口无言。
季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当年这案子还是时局办的,因为嫌疑人和被害者都是未成年,确实轰动了整个宁城。”
“现在技术进步了,要是重审验DNA找证据,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定罪了。”徐潇潇边说边叹气,“这人得多狠,骆小玫当时也还只是个孩子。”
积案重审都是后话,眼前许长川将问题问回到当前案件重点上:“这些赔偿金在谁名下?”
程浩答:“在受害者父母名下。”
“就是现在还在滨江老家天天种地,吃不饱穿不暖的那对夫妻?”刘屿安不解,“有这笔钱他们干嘛不用?”
“都是历史遗留问题。”程浩组织了一下语言,嗽了嗽嗓子,众人颇有种坐在谷堆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的错觉,“骆小玫其实是被拐卖到滨江农村的。”
“拐卖?”刘屿安开口时差点破音,“他们那么穷还买孩子?”
“准确地说,是骆小荷的父母从人贩子那边把骆小玫救出来的。”
虽然骆小玫被收养是好事,但这也使得原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骆小荷正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日子,成年后便独自来到宁城打工,然后认识了一开始伪装的很好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张林。
案件发生后,法院原本也想找骆小玫的亲生父母,但由于年头久远庭审时间迫在眉睫,最终便由其养父母继承财产。
可她养父母都是农民,也不识字,后续事件都由骆小荷夫妇二人来办理。
程浩还通过小道消息打听到,当时辩护律师给了骆小荷夫妻一笔钱,以获得被害者家属谅解书,从而让法院进行从轻处罚。
“太过分了!”徐潇潇忿偾道,“自己父母不赡养就算了,还用妹妹的命来赚钱,真的太过分了。”她手上一用力差点把判决书撕了。
程浩连忙道:“女侠!手下留情。”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我还要还回去的。”
案情到这一步算是基本明朗了。
即使骆小荷一直不承认自己给张林投毒,但并不影响结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人移交给看守所等法院开庭审理了。
此情此景反倒跟骆小玫的案件有异曲同工之处,被告都否认杀人,却造成原告死亡的既定事实。
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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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川从观察室出来,正好跟戴着手铐的骆小荷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
“许队长。”骆小荷轻声叫住他,脸色惨白,或许用面如死灰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