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这里?”
“没错。”无道又循着壁龛四周看了看,龛顶贴着几张镇压符,奉天刚要去撕,被无道拦了下来,“此符咒煞气很重,贸然摘下会被反噬。”
“究竟是何人有这通天的本事,能镇压神明?”太子满腔不解。
“行此事者必不是凡人。”奉天道,“能利用煞气将神封在此地,应妖魔鬼怪吧。”
“那可不尽然,”无道驳回道,“善恶皆在心,说不定此事就是世人所信奉的神明所为呢。”
“怎么可能?”奉天道,“常言道,能飞升为神仙的,都是潜心修炼,多行善事方才得道,既成了神仙,又何须行此恶事去伤自己的功德呢?”
“哼,谬论。”无道冷哼一声,但也懒得解释,只道,“当今天君可是杀兄斩将血洗了天界才坐上如今的位置。”
“瞎说,”奉天根本不信,“无道兄,你虽是奇人吧,但这话也太扯了,这天上的事你怎么会晓得?难不成你是天上的神仙?”
“我虽不是天上的,但天上那点破事,我还真一清二楚。就如今日若你俩死在这里,日后坐上皇位的就是你那好二哥,世人也不知你俩命丧谁手。”无道一记冷峻的眼神瞥过,奉天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太子瞧见后,立刻走过来,轻轻搂住奉天的后腰以示安抚,“无道兄,这话……”
“这话如何,你是太子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无道语气淡淡,却叫人心中一凉。
太子对上无道寒光乍现的匕首一般直直刺过来的目光,平生头一次被人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高高在上的,不露一丝破绽的太子假面一下子荡然无存。
“无道兄,你这话属实过分了些。”奉天声音压得很低,也沉下脸来。
无道这才察觉,方才不知为何,向来不愿多袒露内心自己竟如此咄咄逼人。但鬼界小皇子的身份赋予他的向来是绝对权威,这就意味着他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即使是奉天也不行。
三人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中各怀心思,太子忽觉后背有一丝灼烧,便料到自己的大限快要到了,神色复杂地深凝一眼旁边奉天,后背的手紧了紧。
“我们还是快点想想怎么从这里带上后稷大人出去吧。”太子说完,便自顾自转身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无道朝他看了一眼,了然于心,对于一个将死的太子,他方才的话确实有点伤人。
他挑着火细细端详着那些符纸上的咒文,眉头紧锁,“这是死咒,解不开的。”
“奇怪,”奉天思索了半晌,“既然五谷之神后稷大人在此,那为何凡间农收未受丝毫影响?”
“话虽如此,但凡间的后稷庙似乎很少见,按理说五谷之神乃是大神,应该是遍地庙宇才对。”太子道。
“几百年前确实如此。”
一听这话,太子和奉天皆看向他。
“几百年前?”奉天惊问,“无道兄,你跟我透个底,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无道看她吃惊的表情甚是有趣,便道:“等你死了,大概在鬼界忘川能见到我。”
奉天还未说话看,身侧的太子突然倒地。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奉天急忙俯身去看。
太子面白如纸,额上布满汗珠。奉天用袖子为他拭去汗水,去握他的手。
“皇兄,你不是好了吗?”
无道蹲下身,用灵力探了探,只道:“他的病症是因为长期服毒所致,本来就时日无多。”
“可是……可是皇兄救我出来时明明已无恙了,你不是已经将他治好了吗?”奉天眼中涌出泪水。
“我并不会医术,解不了他的毒,只是用了点术法罢了,看样子他没多少时间了。”
奉天听了无道这话,怒火中烧,气他利用病重的太子使他们脱身,事后又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但又一想,还不是为了救自己出来,他们才出此下策,还被困在这个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