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奇怪的封印。”
冥焰暗暗捣了他一下,颔首道:“此番我四人前来皆是离了原体,不能久留,也无法带走殿下,还需劳烦诸位好生照料我家殿下。”
“这是自然,小师父是为了救我们才被伤的如此之重,我们定然尽全力照顾好小师父。”昭阳抱拳道。
“是呀,若不是小师父,我们怕是要殒命在此了,各位道友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小师父的。”炽忍道。
旷梧半抱着离垢走过来,微微颔首:“多谢。”
冥焰蹲身查探完奉天和离垢的伤势,这才起身,“奉天大人的伤因受灵力治愈,再调息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这位公子煞气侵体伤了神元,需找一处灵气充沛之地晨昏各燃一张回源符,饮其灰烬,再运转灵力逼出剩余煞气即可。”
冥仕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这是来前神医扶桑大人让我带来的药,内伤外伤皆可用。”
交代完,四人便隐去。
几人回到虚臾山仍未见桐迷回来,给三人服了药,傍晚时分,奉天醒了过来。
“小师父呢?”奉天胸口闷痛,咳了一声,“还有离垢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已经服了药,差人好生照看了。”昭阳端起桌上的粥,“饿了吧,这里是我刚熬好的粥,你趁热喝点。”
奉天低头抿了一口,清甜的粥让她胃口大开,从昭阳手里接过碗三两下就喝完了。
“我去看看小师父。”奉天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不再躺一会儿吗?”昭阳扶着她。
“我伤的不重,倒是有些担心小师父。”
昭阳看了她一眼,从一旁拿过袍子,披在她身上:“天有些凉。”
“嗯。”奉天披上衣服,去了无道屋里。
沾满血的衣衫就挂在一旁,看得奉天触目惊心。无道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因为伤口太大疼痛难耐,即使昏睡中,无道也皱着眉不停地梦呓。
奉天为他擦拭了额上的汗珠,因为睡得不踏实,身体总会绷着劲儿,新包扎的伤口已然渗出血来。
奉天伸手在他鬓边轻抚,柔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无道并未安定下来,甚至大幅度动作起来。
“明明是做师父的,怎的还像个小孩儿似的。”奉天摊开手,掌中幻出鎏金芍药,她将整朵花悬于无道额上一尺,再注入灵力,泛着金光的花粉纷纷落下,散出阵阵幽香。
少顷,无道才安稳入睡,眉头舒开,身体也卸下劲儿。
刚才恢复的奉天输送过灵力忽有力不从心之感,脑袋一阵一阵晕眩,便席地而坐,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离垢回来后一直未醒,旷梧守到深夜,炽忍实在看不下去他不眠不休不说话的样子,看了眼桌上已经冷透的饭菜。
“师弟,你这般滴水不进粒米不食会熬垮的,你去歇会儿,我来守着师兄。”
旷梧没动身,只道:“是我修炼不精,没能帮上小师父,没能保护好师兄,我怎么能只管自己的温饱。”
“你还修炼不精?”炽忍道,“月末考核你次次都在我这个师兄前头,这你都说不精,不是诚心打我的脸嘛。”
旷梧转头定睛看着他,道:“师兄,快些赶上来吧,上月考核奉天已经排在你前面了。”
“你!”炽忍指着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你个臭小子,我好心来帮你,没良心的净说些损话戳我心窝子。”
旷梧看着炽忍愤愤离开,才叹息一声趴在床边,望着离垢朗月般的面容,忍不住抚上他的面颊。
“师兄……”
直到鎏金芍药注入的灵力消耗完,无道被伤口疼醒,才发现手臂不知被什么压住,抽也抽不回来,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奉天迷迷瞪瞪醒过来,借着月色摸着黑点了灯,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无道就一头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