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眉间微颦,一言不发。
“娘娘!”
那小宫女满面梨花泪,头上红肿着,还带了些血。
锁清也不出一言。
她知道齐越甯最不喜人叨扰她。
尤其是眼下这种时候。
约莫是一刻钟过去。
齐越甯才终于将手收回袖间。
“谁差你来的?”
齐越甯冷冷开口,倒十足似了个贵妃的样子。
“回娘娘,大人已差了好几拨人进宫了,说是有事要告知娘娘……”
锁清怒斥道:“谁派你来的,便回哪儿去!真当是还有你在此费口舌的份儿!”
“娘娘,大人说了……”
那小宫女还要分辩些什么。
锁清发狠了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她打发了,从此绝不许再出现在净清殿!”
却倾见状,连是后背也浅浅发了层冷汗。
齐越甯则是神色淡然,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小宫女为人打发走了,贵妃又让锁秋也离开。
待殿中只余下她们三人时,齐越甯才复又启唇询问。
“你还能记住多少事?”
“这,我也说不清了。”
却倾面露疑惑,似是不知齐越甯何故有此发问。
“锁清,取纸笔来。”
是时,齐越甯的神色也不如往常那般淡漠,却倾总仿佛能瞧见些她眼底的欣悦。
却倾知道她不是因着自己病了高兴。
那种,更像是寻见了依凭和寄托的悦意。
“这一则方子,你亲去药房取,再煎了拿给却倾喝。”
“注意,一切务必亲力亲为,不容他人经手。”
贵妃急于嘱咐,话也多了不少。
“是。”锁清颔首。
尹却倾先注意到的从来不是与自己相关的事。
“姐姐,你好像很喜欢做这样的事。”
此言一出,齐越甯同锁清都一时愣神。
还是锁清先打破沉寂,轻声出语道:“小姐,我先去取了药来。”
“嗯。”
齐越甯目光偏向旁侧,也不知正思虑些什么。
锁清也离去了,殿中空旷。
只余下一对瓷瓶娃娃似的小人儿。
“你都不问问,我给你开的什么药?”
贵妃先开了口,连却倾也是一惊。
“我不怕的,姐姐你像是好人,和,和先前那个姐姐一样。”
却倾说着,手心却微微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饶是金雕姐姐,一夜间也会骤然将她送进宫中。
眼前人不过是才见过两面的娘娘……
其实她有什么办法,受制于人,生死都不能是自己选的。
齐越甯怔愣,凝视着她的双眸。
也不知是从中望见自己的身影,亦或是旁的什么。
贵妃的身体总像是被丝线牵起的木偶,
强撑着负担起一身冗杂而瑰丽的绮绣华服。
“你是被人下了药。”
贵妃眸光微颤,似乎亦是想到了什么般,渐渐垂下目光。
“此人大概法力高强,我也不能探不出你体内残余多少。”
却倾惊异于其言,她半张着口,眼角渐渐染上浅红。
“不过这药仿佛并无伤身害骨的毒性,更像是能致使你嗜睡或是健忘的。”
贵妃边是思忖着,边讲述道。
“为什么?”
却倾脑子里像是被搅乱的浆糊,全然思索不出原委。
齐越甯偏过头去,面色渐渐黯淡下去。
“孔雀东飞何处栖,庐江小吏仲卿妻。【1】”
齐越甯忽